落伍文学

第982章（第2页）

白奶奶系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

章爷爷则端着盘刚切好的嫩黄瓜。

两位老人脸上带着一模一样被岁月浸润得无比柔和的微笑，静静地看着院子里那四个小小的身影。

小葵在鸡窝边轻声细语地告诉滚滚怎么轻轻摸小鸡。

飐飐正踮着脚，试图从鸡窝里掏出一个温热的蛋。

小藢和滚滚则仰着小脸，紧张又期待地看着他，小嘴都微微张着。

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

细细碎碎地洒在他们身上，跳跃着金色的光点。

童稚的笑语和母鸡咕咕的叫声混合在一起，充满了整个小院。

白奶奶用围裙角擦了擦手，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落进每个人耳朵里，带着一种尘埃落定般的满足：

“瞧瞧这帮小皮猴。。。。。。真好。”

章爷爷将手里的黄瓜盘子轻轻放在石桌上，同样的感慨：

“嗯，都在跟前，闹闹哄哄的，这日子啊，才有滋有味。”

四个大人没有接话。

只是目光都追随着各自的孩子，脸上的神情是如出一辙的松弛与安然。

院墙外。

是广袤的田野，风吹过，稻浪翻滚，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大地深沉的呼吸。

院墙内。

鸡鸣童语，炊烟袅袅，食物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带着最朴实的烟火温度。

白薇轻轻把头靠在齐风的肩头。

艾米也放松地依偎在白晟身侧。

齐风和白晟的手，在竹椅的扶手上，各自握住了身边妻子的手。

这一刻。

没有宏大的叙事，没有跌宕的波澜。

有的只是身边至亲健康安泰，爱的人都在目光所及之处，同享这一方屋檐下的烟火清欢。

稻香盈室，稚语绕梁。

这便是人生至境，最朴素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