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像火炉一样,咬着他耳朵,让他就光着睡吧,他羞得不行,还是扯过一张薄被盖在身上。
转眼清晨,闵希刚醒来,夫君就已经翻到他身上,沉默地坐着那档子事,今天白日闵希闷着声,生怕有人来。
虽然现在那些人都会在院外等候,远远就能听到他们的脚步声,自家的狗子也会汪。
但他还是害怕高度紧张,扬着脖子,傅言深俯身下来亲吻他的唇。
被单在闵希手中变得褶皱,他的一张小脸蛋也皱起来。
傅言深松开他唇瓣离去的时候,喉间的轻吟不小心溢出一些。
他修得赶紧捂住嘴。
刚想叫一声,那人恶劣的顶他。
他赶紧又捂住了嘴。
这人真是又恶劣又强硬的,咬着唇一点一点的弄他,正是紧要关头,不给他,非要他张口说要。
闵希羞红着脸说:“夫君,快一点吧,天色不早了。”
傅言深这才慢悠悠的动两下,让他再多叫几声,才动得快。
闵希羞赧地坐起来,坐在他身上揽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唤着:“夫君,快点吧。”
……
他软绵绵的趴在傅言深肩膀上,再也不想动。
傅言深揽着他也是缓了好一阵,这才将他放下床起身去烧热水。
闵希没想到今日第一个来的大人竟是个陌生人,其实也不算完全陌生,倒是有一面之缘,便是之前卖荷包有过一面之缘的妇人。
黄志丽前两日就听说了,傅相公家的夫郎希哥儿在收徒,收的都是些小姑娘小哥儿。
昨日更是听说希哥儿卖出了二百五十文一只荷包,一夜都没睡好,辗转反侧。
她实在受不了这个诱惑,一大早就准备要过来了,到了他们家门口,发现院子里面安安静静,只有狗子在吠,知道来早了又退回去,好不容易熬了半个时辰再过来,这对小夫夫竟然才起床。
一时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毕竟这一条路只有这一户人家。
闵希看到她笑说:“这位姐姐有事吗?”
黄志丽便提着篮子进来了,笑道:“你叫我黄姐姐吧。”
闵希道:“嗯,黄姐姐。”
黄志丽不好意思地将头发往耳后撇了撇:“是这样的,我听说你在收徒儿,一年之内一半收入归你。”
闵希点点头:“嗯。”
黄志丽更不好意思了些:“那我可不可以跟你学?”
看到闵希在发愣,她立刻说道:“我也是有一些功底,我现在就能赚钱,只是没有那么多,我昨两日就卖了四个荷包,赚了一百二十文,这些钱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一半,只希望师傅能够收我为徒!”
这话说得闵希更加惊讶了:“姐姐有功底,为何还要拜我做师傅?”
说得黄志丽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但这不是绣的没你好吗?虽说我的技术在村中也算是数一数二,但始终不如你见多识广,这些年来绣工都没什么突破,就想来拜师,你放心,我必定将一年之内赚到的钱给你一半,就算是一年之内的钱都给你都无所谓!”
闵希笑说:“那倒不必。”
黄志丽说:“应该的,应该的,拜师学艺应该的,我跟我娘学的入门技术,我娘的他年少时跟人不知道蹉跎了多少岁月,学了些皮毛功夫,最后还得自己回去探究!”
“我们两代一起探究,最后才学成我这半桶调子,在你出现之前,我还以为我的已经是顶好的技术了,结果哎……”
闵希以前请的是宫廷的织娘,当时还不想学,现在才知道,原来民间想学点技术竟是如此的难。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那宫廷的织娘当时都是蹭的外祖家,而不是他家请的。
黄志丽将篮子提过来说:“这是我的一点点心意,请师傅笑纳!”
闵希不好说什么,只觉得她很有上进,但是他们还没有吃早饭,只能尴尬的说:“那我便收下了,你先回去吧,晚些再来,我们没这么早。”
好得到他的应允,黄志丽满心欢喜的走了。
闵希摇头笑道:“这姐姐!”
傅言深在身后道:“他给你就拿下吧,不然她也不心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