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萤在他胸膛上狠狠揉了几把,又骂:“下流东西,整日里便想着□□子里的那点事,怕是给你个女人?你便走?不动道了,还有脸将自己与方兰漳和陶裕作比,怎的好意思说出来的。”
他咬着牙瞅她,实在气?不过,便道:“你不让我碰,是要为外面?的那个男人?守着吧。”
扶萤本就有气?,气?他几?日不来,一来便要这样那样,不肯他便要发脾气?,心中又委屈又难受。可再难过,也绝不能向他低头,出了口,全变成了尖酸刻薄骂人?的话。
“我就是为他守着又如何?你是个什么东西?也管得着我?我告诉你,你不过是个暖脚的奴才,你再跟我说这说那,你便给我滚!我就不信这天底下找不到第二个暖脚的!”
“好、好,你既然要为他守着,何不早说?不用你打发,我自己会走?。”
“你自己?你什么自己?你有什么自己?你就是条狗,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你还想自己走??我用过的,还想出去给别人?用?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李扶萤!你心里可有过我?可将我当成人?看?我在你眼中不过是条稍通人?性的狗罢了!你无聊了便拿我逗趣,高兴了哄我两句,不高兴了便是又打又骂毫不留情?。我为你办了多?事?挨了你多?少打?前些日子问你要条腰封都不肯。方兰漳有,外面?那个野男人?也有,你就是糊弄我,随意做一条,也够我开心好几?年了,你却拿了几?个破铜板像打发叫花子一样将我打发了!你别想我再给你做事了。”
“好啊好啊,你这个背主忘恩的白眼狼!你早不想跟在我身边了吧?今日倒好了,给你机会说出口,什么由头都有了!”扶萤指着外面?,“既如此,你给我滚,以后?不必再来!”
李砚禧抱起衣裳便走?,扭头的瞬间,双眼立即红了。
扶萤见他真走?了,拿着枕头帕子又扔又骂:“你们这些死奴才都是拜高捧低的死东西!你走?你走?,我看你离了我能寻到什么好人?家?去!”
人?已从窗子出去了,半点声儿?都没?了,倒是屋外丫鬟来问:“小姐,发生何事了?要奴婢进门伺候吗?”
“不用!都给我滚!”扶萤怒吼一声,也不管地上乱七八糟的一堆,躺下睡了。
丫鬟被吓得一抖,也不敢再说话了。
第二日一早,写春进门将地上的东西一件件收起来,笑着问:“听丫头们说,昨夜小姐发了好大的脾气?,是不是魇着了?”
扶萤心里还有气?,没?接话,只道:“去祖母那里看看。”
写春也没?再多?问,顺着她的话道:“早些去也好,这几?日正是热的时候,早去了,晌午便回,免得中午在外面?中了暑。”
“嗯。”她垂着眼,用罢早膳便往老夫人?那里去了。
她不信了,离了一个小厮她便过不下去了,不过是该如何还得如何,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是气?得睡不着觉,不过两三日不见,却已像是过了好些年。
“我出去走?一走?,你们不必跟着。”她连夜将给陶裕的回礼画好了,好寻个由头去找他,心里却告诉自个儿?,就是去找他办事的。
写春放下针线:“小姐去哪儿??奴婢们还是跟着,天热,仔细中了暑。”
扶萤已匆匆往外走?了:“不必,我自己去。”
写春见追不上,只能罢了,不过喃喃叹息一声:“小姐最近是怎的了?总是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大抵是天热,小姐怕热,身子不好又用不得冰,总是心烦些的。”
“或许是吧。”
……
扶萤已到了内外院连接的门上,见守门的小厮没?在,腿一抬便跨了过去,往小厮们住的地方去。
李砚禧就在屋里待着,扶萤一挑门帘便瞧见他副无所事事的模样,心中更是来气?:“出来。”
“何事?”他纹丝不动。
“叫你出来你便出来,你的卖身契在我手里一日,你便是我一日的奴才,给我滚出来。”
李砚禧瞥她一眼,穿了鞋子,沉着脸出了门,又问:“何事?”
她咬了咬牙,将一个长形盒交给他:“去,帮我交给陶裕。”
李砚禧接过,打开盒子看了眼,扔在了地上:“不去。”
“你!”扶萤气?不打一处来,抬手便要打他,还没?落下去,便被他握住了手腕。
“你又想打我?你以为若不是心甘情?愿被你打,你这副柔弱的身子骨能打得了我?”
“李砚禧!你这个混账!你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