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膳,所有人陆陆续续到了?马场,今日要上场的已换了?行?头,在球场边上活动?筋骨,扶萤不上场,抬步去了?看台。
二姐方兰芸也?在看台上,见她来,上前?迎了?几步,轻声道:“他?们说?今日要比赛,都拿了?银钱出来做彩头,三妹看看要不要也?添个彩?”
“二姐添了?多少?”她直接开口问?。
“我们几个姊妹都添了?五钱银子,哥哥们添的多些。”
“那我便不做特殊了?,也?和?姐姐妹妹们一样,添五钱吧。”她从荷包里拿出钱,放进看台的箱子里,又和?方兰芸说?话,“那位呢?”
方兰芸脸颊微红:“他?还有些事,不能多待,早起已走了?。”
扶萤点点头,又与她闲聊几句,场上的比赛要开始了?,便各自落了?座。
昨日她刚学过一些,今日倒是有些兴致了?,还没说?开始呢,便抻着脖子往场上看。
看台上的小厮清点了?银钱:“这里刚好是十八两三千银子,马场再添一些,一共二十两,作为今日的彩头,哪位贵客能拔得头筹,这彩头便是谁的。”
场上都笑起来,说?着打趣的话要争这彩头,各自排好队,只待小厮一声令下,双方便开始争抢厮杀起来。
扶萤看得兴致勃勃,还嫌座位太远,叫人将椅子往前?挪了?挪,坐到了?围场的护栏边上。
两方抢球的过程中,有人抡起球杆的瞬间,忽然低呼一声捂着肩膀,险些摔下马去。
所有人都停了?,为过去将那人扶下马,搀到边上。
扶萤隔得太远,不知发生了?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人都下场了?,她才听球童说?,原来是那人胳膊扭伤了?,没法?儿再打了?,幸好是伤得不重,休息几日就好了?。
只是这人一下场,人便不够了?,正有人在场上喊:“有没有会打马球的?上来一个。”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我会。”
扶萤皱了?皱眉,扭头朝角落里看去,瞧见了?李砚禧那张脸。
李砚禧会打马球?扶萤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个李砚禧从小跟在她身旁,她还能不知晓他?会不会打马球?恐怕连马球是什么样的都没见过吧?
“你是哪家的小厮?”场上的人问?。
方兰漳打马踏出:“他?是方家的小厮。”
问?话的那人立即笑着道:“原来是方家的,行?,你上场吧!若是打得好,本公?子有赏。”
“多谢少爷。”李砚禧接过球杆牵着马便上了?场,扶萤甚至来不及叫住他?。
这个死奴才,胆子越发大了?,一日日不知在想些什么,故意报复她,上场给她丢人吗?
扶萤在心里骂了?一通,沉着脸又坐回去。
方兰芸看她一眼,低声询问?:“三妹,可是哪儿不舒服?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她摇了?摇头,这才收敛一些,深吸一口气,笑着道:“多谢二姐关怀,我无碍。”
方兰芸点了?点头,又坐了?回去,静静观看。
场上又已开战了?,扶萤的兴致却全没了?,全程只盯着李砚禧的身影看。
李砚禧显然十分生疏,好几次扶萤都以为他?要摔下马了?,心都忍不住提起来了?,他?却又好生生地坐回去了?,看得扶萤更是生气了?。
场子逐渐热起来,李砚禧打着,熟练了?许多,也?似乎是明白了?规则,扶萤的担忧还未完全放下,便瞧见他?抡着球杆要去抢球,好几次旁人的球杆几乎都是贴着他?的脑袋过去,扶萤气得又在心里骂:这个狗奴才,脑袋被削掉了?心里就舒坦了?!
上半场安然度过,他?未得分也?未丢分,也?未受伤,好生生地站在角落活动?,扶萤松了?一口气,左右看一眼,想过去叫他?下场。
可她还未起身,方兰漳便骑着马过来,停在她跟前?。
“表兄。”她强行?弯了?弯唇。
方兰漳笑着问?:“今日如?何?还觉着无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