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前方便是?有刀山火海他也得过去。
他从前也就是?一般的身手,比平常小厮好些,自出了?婺州,尤其是?到了?方家,为了?避开府中小厮守卫,偷偷潜入扶萤房中,生生给他练出来了?,现下?他都敢说自己真有两下?子。
扶萤先?行,被丫鬟引着进了?汤泉隔间,才踏入水中,李砚禧便从天而降,落在了?汤泉边上,有些得意地倚着门。
扶萤瞅他一眼,悄声?道:“你别靠在那儿,影子会?被人瞧见。”
他不说话,扔了?衣裳进了?水,游到她身旁,才在她耳旁低语:“影子不会?被瞧见,小姐一会?儿的喘息声?才会?被人听见。”
扶萤羞恼得要打他,被他抓住了?手腕,要踢他,被他抓住了?脚腕,动?弹不得,叫不得,只能用双眼瞪他。
他却一点儿不怕,还笑着来亲她的双眼,只有扶萤一个双手捂住唇,心中不停后悔,为何会?答应这样荒唐的事。
“小姐,将?嘴捂好了?,千万莫出声?。”
他突然凑过来,在扶萤耳边悄声?一句,扶萤还未反应过来,他又一下?没入了?水中,旋即,扶萤死死咬住唇,瞪大了?双眼。
李砚禧!李砚禧!你松开我!
她在心里?不停地喊,想要挣扎却不能,双腿似乎在他肩上长住了?,被他紧紧按住,越扭越紧。
她无法承受,一会?儿往前佝偻着,一会?儿往后伸展着,直至一阵脚步声?从门口匆匆而过,她眼前一白,溜进了?水中。
李砚禧从水里?出来,也将?她捞起来,又要去亲她。
她别开脸,低声?道:“不要。”
李砚禧笑了?笑,只亲她的脸。
门外总有脚步声?经过,她心慌得厉害,又去推他:“我想回房里?。”
李砚禧顿了?顿,给她裹好衣裳,抱着她便出了?门。
她惊得险些从他怀里?跳起来。她说的回房,是?他们俩穿戴妥当后各自回房,哪儿能想到李砚禧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抱着她往外走了?,这里?都是?人,甚至还能看?到走廊尽头的灌木丛边有人在修建花枝。
但李砚禧的步伐异常得快,只是?一闪而过,扶萤只瞧见有人,连那人穿的什?么颜色的衣裳都未看?清,似乎只是?眨眼便回到了?房间里?。
“你……”扶萤未来得及说话,便被李砚禧按在了?桌上,只能扭头回眸看?他,“你这个奴才越来越不听话……啊!”
她只剩闷哼声?,两只腿打着哆嗦,好几次都要跪下?去,又被人捞回来,脸几乎被怼得贴着窗。
李砚禧伏身,在她耳旁悄声?问:“小姐,这样伺候可以吗?”
她又气又羞,偏头一口咬住他的脸。
李砚禧哼笑一声?,捏着她的下?颌,掰着她的脸亲吻,吻到她要断气了?才发她呼吸几口,然后又接着亲她。
她只记得,一开始还有些紧张害怕,后来脑子里?只剩一片空白,不断攀升的愉悦感已将?她完全吞噬淹没,她再也想不起别的了?,最后那一下?,她甚至要昏厥过去。
水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掉,她双腿哆哆嗦嗦,强忍着不想跪进一片水渍里?。
“抱我、抱我去榻上……”她断断续续吩咐。
李砚禧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榻上,拿着帕子,单膝跪在地上给她擦洗。
她软绵绵的目光凝视着他,用脚在他脸上踩了?踩,又用绵软无力的声?音骂他:“你这个狗奴才,越来越不听话了?,心里?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李砚禧不说话,故意往她最脆弱的地方碰了?碰,惹得她又是?闷哼一声?。
“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是?小姐太敏感了?。”
扶萤抄起枕头往他脸上砸:“你再胡言乱语些不着调的话,我就把你舌头割了?!”
他面无波澜,一脸正经:“我不敢说不着调的话,是?小姐问我,我只能如实回答,小姐不问,我自然不说。”
扶萤气急,又问:“那你方才说得那些话可不是?我问你的吧!”
“哪些?”李砚禧故意反问。
“你说让我声?音小些,问我伺候得如何!”扶萤已有些恼羞成怒了?,脸上的微红气得成了?涨红,“还有你这个狗奴才,将?本小姐按在那儿!你简直狗胆包天!”
“我就是?不知?小姐喜不喜欢,所以才问,小姐若是?一开始便说不喜欢,我自然不敢如此。可后来也证明了?,小姐的确喜欢,且喜欢得紧,否则地上怎会?有那样一大滩水渍?小姐从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扶萤说不过了?,便上手去打他:“你再说你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