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云非枝究竟为何,镜流也只能把疑惑埋进心里,没有直接开口询问。等景元将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脸颊像松鼠般鼓起,云非枝伸出手,一指戳在上面。“好软。”云非枝感慨。景元咀嚼的动作停下来,顶着死鱼眼看着云非枝。‘还不拿开?’这是景元的眼神询问。云非枝微笑着收回手,然后抬头朝着镜流打小报告,语气控诉:“剑首大人,景元他瞪我。”刚才还高高兴兴的金发少年现在瘪着嘴,一双透亮的金色眸子看着你,期待地看着你,想让你为其撑腰。镜流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看向景元的眼神骤然犀利,“景元,和云枝前辈道歉。”景·根本啥也没做·元缓缓打出一个偌大的问号。师父你没事吧,明明是他先戳我的啊!我只是使眼色让他把手拿开啊!哪里瞪他了!师父你不能因为他长得好看,就枉顾事实真相啊!景元在心里尖叫,脸上则是带着委屈。景元为自己辩解:“师父,我没瞪他!我发誓!我真没瞪他!”看景元信誓旦旦的样子,镜流原本相信云非枝的心有些迟疑,然后她看向云非枝,还没说话就看到金发少年的眼眶红了。现在镜流不自信了,一方是自家弟子,一方是令使前辈,她该信谁。“他就瞪我了!”云非枝眼睛湿润地看着镜流,就像是对方一说不信自己,他下一秒就能哭出来。景元看云非枝这要哭不哭的样子,整个人都傻了。这家伙不是令使吗?怎么说着说着就红眼睛了,他被冤枉都还没哭呢!镜流看着云非枝都要哭出来了,想到前不久的常乐天君,立马有了决断。这次就委屈一下弟子吧,让星神宠爱的令使伤心万一把常乐天君惹火了,罗浮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景元,道歉。”镜流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催促。景元不敢置信地看向镜流,眼睛都瞪大了。不是,师父你真觉得我干的?这口黑锅我不背啊!“师父……”景元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镜流打断。“道歉。”镜流态度强硬。见镜流真的没有要改变主意的想法,景元蓬松的头发都压下去不少,他耷拉着脑袋,低声下气地跟罪魁祸首云非枝道歉。“对不起,我不该瞪你的,请前辈你原谅我的过错。”听到景元不情不愿地道歉,云非枝这才露出一个微笑。“我没有生你气。”但是我生你气了,景元在心里愤愤,但是又不敢说出来,只能憋着气站到自家师父身后。“该去练武场了,云枝前辈。”怕这两个又发生矛盾,镜流开口道。“那走吧。”云非枝揉了揉酸酸的眼睛,点头道。云非枝没去过罗浮的练武场,所以他跟在镜流和景元的后面,他们往哪走他往哪走。“到了。”镜流停在练武场的大门口,越过自家弟子,向云非枝问道:“前辈是观看,还是一同?”“我看着就行,毕竟我也不会剑。”云·剑道高手·非·曾经一柄剑干翻四五个令使·枝乖巧道。镜流点头,表示了解了,然后拎着景元的衣领子,给人带进练武场。她这几日被腾骁将军安排了别的事情,所以都是委托白珩和丹枫帮忙看着景元练剑的,今日抽空便来检验弟子这几天的训练是否达标。碰到云非枝也是偶然,毕竟他们二人的住处相近,今早她一出门就看到云非枝坐在围墙上晃着腿看着来往的人出神。之前腾骁将军说过照顾好对方,所以镜流开口邀请他一起同行。在听她说要找景元后,对方的兴致瞬间起来了。……每天都精彩丰富…镜流要检验景元训练成果的方式很简单,就是让景元执剑和她对打。所以在第三次将景元手中的剑挑飞出去,镜流的脸色有些不悦。“看来我不在的几日,你并没有将训练放在心上。”镜流身上的冷意更甚。知道自己借机偷懒的景元只能缩着脖子,低着脑袋听师父训斥自己。“如此简单的训练,你都无法坚持下来,你如何担得起将军对你的厚望。”“景元,你太让我失望了。”镜流将手中的剑甩出,剑刃擦着景元的脸颊划过一丝血痕后,插入练武场的木板之上。“如果只是这种程度,便想让应星为你铸一把武器,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为好。”丢下最后一句话,镜流转身而去,她要去找丹枫和白珩聊聊,不是和她说景元有好好训练的吗?这叫好好练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景元随便过关,以后上战场她又不能随时保护景元,此时不练何时练!镜流走了,景元低着头看着地上的影子没有说话,开始反思自己趁师父外出偷懒的行为。云非枝从一旁的凳子上跳下来,走到刚刚镜流甩出的剑前,伸手将其拔了出来。掂量掂量剑的轻重,然后耍了个花哨的剑花,这才满意地弯眉。“景元元,你把剑首大人气走了,现在就剩我了,不如我来教你吧。”云非枝两步作一步,跨到景元面前,将手中剑递给他。后悔中的景元听到这话扯扯嘴角,抬头看了眼云非枝,迟疑道:“就你?你都不会剑,怎么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