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嘴唇,眼里含着一点眼泪,忍了又忍,终于没有?忍住,用两只手推对方的脑袋,又抓他的头发,羞耻的小声道:“你?松开一点呀……”没有?办法,最后被咬的干脆小声地叫了出来?,“要、要咬掉了呜……”方昱低着脑袋,任凭冉暮秋将他头发抓的乱七八糟,被挠得龇牙咧嘴也没什么怨言。他此刻眼睛里就只剩下那两个东西,边咬,嘴里边含含混混的反复念叨着两个字。像在说“好香”。香得让他不止浑身的肌肉,连那里都有?些紧绷充血。这变化自然不止方昱一个人能感觉到,冉暮秋更是心惊肉跳,扁着嘴,眼泪水都差点吓出来?。正当他在脑袋里面乱七八糟的想?着,为什么就连十六岁的攻略对象的那里都那么可?怕,主系统是不是用那里的大小判断可?不可?以当攻略对象的时候,门外就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冉暮秋脸色“唰”的一下变白,用力?扯方昱的头发,“好像有?人来?了,你?快放开我呀……”他是风流的渣攻人设没有?错,但这并不代表他愿意?被人看到自己在舞蹈室里欺负小朋友!要是传出去,他就真的可?以退圈算了!“不放。”少年的手臂结实精瘦,将怀里的人的腰搂的死?死?的,牢牢叼着刚到嘴的食物?不松口。过了会儿,像是察觉怀里的人实在害怕,方昱才左右看了圈,抱着人,一同躲进长?长?的落地窗帘后面。“小秋哥哥,我还想?继续亲。”他仰着脑袋,眼神直勾勾的发痴,半秒钟都没有?从冉暮秋身上移开,“你?不要出声好不好?被人发现就不好了。”浪荡富二代11半下午,大地娱乐基地门前聚着的人已经都散光了。只有一个工作人员还在打扫散乱的彩带。将?垃圾分批入筐,工作人员终于注意到了侧边停的那辆车,走了?过去,敲了?敲车窗。片刻,车窗降下,露出一张眉目冷清的俊脸来。认出来人,工作人员有些惊讶:“越先生?您怎么还在?这儿??”车内的青年朝他微一颔首,看了?眼他身后的别墅,淡道:“没人了??”“是啊。”工作人员挺热情,“大家都去庆功宴了?,基地里都空了?。”工作人员顿了?下,又?有些疑惑:“您怎么没一起去?”他明明记得这位越先生刚刚还同大家在?一起,应当是知道大部队离开去酒店聚餐的事情。越泽垂下眼,没答话,只瞥了?眼被自?己好好放在?一边,护了?小半天的甜品盒。出自?同一个甜品师之手,但费了?最多心思,图案是越泽亲自?画的简笔画,是只眼睛圆滚滚的可爱小猫,毛色白绒绒的那种布偶。但就算是并不值太多钱的甜品,送出去也需要一个理由——更何况,那晚之后,冉暮秋根本就没再理过他。于是只好又?联系蛋糕房,弄了?好几辆餐车过来。他生平第一次耍一点无伤大雅的小心机,想混在?探班的人里,等人散尽之后,再带着那个最漂亮的蛋糕去找他。做这些,不为?别的,只因为?那晚冉暮秋掉眼泪的样子,实在?令他印象太深。虽然时至今日越泽也不觉得自?己错,毕竟是冉暮秋一次又?一次招惹他在?先。可自?己一时头脑发热,没有忍住欺负了?他,欺负得有些暧昧,有些过头,也的确是事实。……那人平时看着混账嚣张,到了?那种时候,又?就像个水做的娃娃,还没两下,就哭的可怜兮兮,颧骨都红成一片,话都说不出来。可怜的要命。就连那滴滴在?他手臂上的眼泪,越泽花了?大半个月,也都没能彻底忘掉。越泽同工作人员解释:“没事,我等别人。”工作人员识趣离开。天气太热,点心盒子里面放着的小冰袋都快开始融化,越泽摸了?摸外壳上沁出来的水,微蹙了?下眉,干脆的拎起蛋糕下车。那人气性来得快,但不知道好不好哄。不过,只要他能消气,先前的事情,自?己就当全没发生过。……以后,随他想怎样都行。越泽垂着眼睛想。基地越泽来过不少次,算是熟门熟路。他将?蛋糕放在?一楼西图澜娅餐厅上,就顺着楼梯往上去。此刻整栋别墅里都很?空,没有其他声音,只有二楼会展厅里传来些许模糊的人声。越泽以为?是哪个仍在?收拾杂物的工作人员,礼貌敲门三声,出声询问:“您好,请问还有人么?”没人回答。里面的声音像陡然安静下来。越泽眉心微蹙,片刻,推门进去。会展厅里不大,一眼就能看清全貌。他目光没什么焦点的巡视过一圈,最后落在?层层叠叠的繁复落地窗帘上。窗帘后的人显然已经意识到房间里进了?人,声音极力压低。可饶是如此,少年隐没在?喉咙里轻微的呜咽声,还是清晰的传入了?越泽的耳朵里。无比熟悉。再厚的窗帘也不过是几层布,一个人还算好躲,两个人,能遮得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