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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h(第1页)

观棋与落子是一对双生子,打小就在王之牧身边服侍。上一回王之牧带去方桥村的是落子,如今站在廊下说话刻薄的是观棋。观棋向来将大人视作案上神明一般尊敬,在他心中这不知哪来的乡野村妇远配不上经纬天下的大人。念头闪过,眼中不由又掠过几分不悦,那说话的语气中也透出纡尊降贵的轻视来,当着丫鬟的面讽刺道:“大人养她,原是丰衣足食,盼她做个懂事的外宅,如今把好端端的一个府邸糟蹋成了村里的庄子,你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事!”因他见厨房菜篮里只有几把青菜,连个荤腥都无,又拨开米瓮,见还剩半瓮。实则是姜婵放了府里有家室、有双亲的回家过节,自己则携了翠环去夜市游乐去了,只留孤家寡人的几个下人守家,还给了额外的赏钱。家中主人、下人大都不在家,因此也未准备酒菜。翠环见他这副嫌弃模样,忙开始哭天抢地:“家中无粒米束薪,平日里就去街角买两把青菜,粥里剁点肉沫就算过大节了,要不是之前大人赏下点盘缠,苦恼隔宿的炊饭都吃不起啦。”姜婵在屋内听了个全,忙提高嗓门咳了咳为翠环助力,好叫这目中无人的小厮领悟她在这大宅中一人之下的地位。观棋被她嚎得心烦,怕耽误大人美事,忙撺掇她赶紧生火烧香汤,又给了几两银子,命一个外院的小厮快去附近酒楼速去整治一桌齐整的酒席。观棋此番话故意说得大声,原是说给室内的姜婵听的。姜婵心下原是不忿,当着她的面都能如此不留情面,背后怕是人人都在窃窃私语罢,也不知是如何的不堪入耳。她明明一个清白人家女子,被王之牧这厮逼迫着成了外室,如今还要受他家下人编排,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过,如今情势比人强,自己出来过活后方才知银钱和权势有多重要,前世下人们都来巴结她,她还道是天经地义,如今自己寄人篱下,倒是懂得了些世事。翠环听内室传唤,慌忙开箱取出姜婵的家常裙袄,不到一盏茶时辰净房里已安排好了香汤沐浴。婆子已将浴桶安置在了烟敛寒林簇的屏风后,沉香木浴桶中香汤荡漾,水气直直蒸腾至房顶。姜婵让伺候的人都出去,净房里只留二人。王之牧静静看她,虽非倾国之姿,但男装别有一番英姿。青衫衬雪肤,腰肢细而软,因而一身男装而不损其媚。他手指微动,伸手拾起她颊边一綹乌发绞在指尖,又下移,随手一挑,顿时姜婵的襟口大开,露出被缠得紧密的胸脯。姜婵见他双眼只在她胸口打转,她毫不知羞,主动松开裹胸的绫布,霎时间,衣衫尚全,只留一双莹白娇乳欲露未露地裸在外头。王之牧站着未动,眼眸却幽幽渐黑。这妇人向来擅长操弄人心,否则上一回在马车里也不会被她引诱得公然宣淫。鸦青暗纹袍衫衬着欺霜赛雪的胴体,相映成趣却格格不入,反倒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靡乱。他伫立在她身前,仍是睥睨,这妇人似无羞耻之心,反踮起脚吐舌送到他嘴边,裸露的乳尖擦刮过他扎人的刺绣外裳,瞬间俏丽,双臂缓缓攀上他的肩,舌尖勾到了他的上唇,下意识地轻轻一挑,触得他微微一震。她慢慢退身,唇瓣却贴在他耳边轻唤:“大人……”王之牧暗恼,这妇人真是放荡不羁,一点矜持都不顾,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他伸手扣住她乱动的颈,另一只大掌飞快地滑过她的颈侧、锁骨、胸乳,然后掌心向前一顶,紧紧一裹。她大惊失色,还未叫出声,他俯下头,双唇压住她,舌头与她的相互拨弄着。他拇指食指轻揉乳珠,带着力道夹于指缝,用指腹的茧子去揉捏碾动,让她的顶端变得愈红愈挺。她面色血红,轻搐一回,在他手下臂间如泥一般化作无骨无筋的一团。王之牧垂下眼帘,怀中这妇人妩媚动人,却又时而万般正经,倒真是我见犹怜。他眼中又露出那副熟悉的厌恶夹杂俯视的眼神,该感到羞愤吗?可姜婵根本不在乎,她从不觉得自己会与他有多长的交往,不过先得过了眼下这关。罢了。先引这个道貌岸然的高门公子上勾吧,你不想,我偏要。姜婵三两下除了他的外袍、中衣,统统扔至一旁。然后一双含情目从他的双肩横跨胸膛,扫过下腹,才又回到他的脸上。这妇人当着不知羞为何字。她就这般袒露着双乳以瓢舀水,盥洗他的身体,及到胯间那垂挂处时便有意避开,几次三番擦过,甚至乳尖不时碰到,惹得他闷哼。他两指捏起乳尖,“妖妇,又从哪里学来的?”她这眼睛如潭水明珠,此时放浪动作教她做来,却无庸俗放纵之感。虽早就知这妇人生得姝丽,此时她双颊带桃,双手婉转挑逗,只觉她美得让人移不开眼。那一把从骨子里透出的媚意教男人看了心热,教人更想蹂躏她了,刻不容缓。上一回马车里昏昏暗暗,姜婵根本来不及看清。这次把灯挑得明亮,哪怕此时他的阳具仍蔫头耷脑的垂在两腿间,但即便如此,看着尺寸也足够狰狞。若是上一次她看得清了,根本不敢将这硕物硬生生放进身子里头。她不由得怯了。起初那红赤赤、雄赳赳的圆头尚软塌,她的乳尖无意间触过,忽然那青筋虬结的肉柱一跳,直竖而起。她下意识仰头,却对上了俯视的眸中的黑沉。她内心叹气,看来自己是逃不过了,这才兰指拂过他腰后,施展撩拨功夫。男人再忍不住,俯下身来,背上的肌肉块垒分明。方才是姜婵主动扒了他的衣裳,这回在这雾气腾腾的净房内,他徐徐动作,慢条斯理剥她衣衫的模样宛如挥笔泼墨。姜婵色诱他时,满脑子只求快刀斩麻,却缺了悠游的意趣,王之牧反倒有了一份逸兴闲情。可当她一丝不挂站在他身前时,他的闲逸也被抛之脑后。氤氲热汽上逸,令那股已然熟悉的缠绵异香变得不可躲避,四面八方袭来,鼻息吸入,他眼中忽地看不见这房中的其它事物了。他大步跨入卧房,搂着身无寸缕的小娘子卧进衾内。上一回马车欢爱之时他衣衫齐整,只留跨间露出那肉茎,而此时红罗软帐内,二人裸裎相对,又有一种别样刺激。王之牧本以为自己并非重欲之人,否则也不会高龄二十一还未收房,同僚十五就有庶子的却比比皆是。上一回在马车里被这小娘子得了手,他虽夜间也梦过她几回,倒也没有离不得她。否则也不会把她放在外头,几个月里偶尔想起一回。他又转身,将灯盏移近。他这是要点着灯行房?不等姜婵细想,他撩开锦幔,扶着她的腰,令她妙曼的身体仰陈于床。润白剔透的皮肉包裹着细巧玲珑的骨架,抱在手中时才知道她有多轻,压在身下时方知她有多软。姜婵背已贴上身下锦褥,也仰身回望着他,他这人脱了衣服倒是不显羸弱,想是练过武,比文人多了一份精壮,但又没有武夫那般夸张的肌肉,线条很是流畅。她看着他的眼神并没有惧怕,却带着探究。他眼里不知什么一跳,随即屈膝,顶开她的腿。姜婵轻笑,手指抚上他结实的背,从肩胛顺着脊线一路滑下,最后停在后腰凹处,他先缩了一下,才低声喟叹:“妖精!”二人皆是心里头掂了掂他那近尺长的肉槌,心道,穴里头细小的可怜,如何盛得住这硕物?上一回二人皆是初次,生涩尚难识得情滋味,但那陌生而浅薄的肉体之乐总像是一只钩子,令人意犹未尽而不自知。明烛从他背后映过来,照得他侧脸越发坚毅。他的脸俯下来,直直盯着她,一指蓦地挤进她的身子,窄窄肉孔儿指头都容不下,他手指揉着那一点,万般挑拨,双眸盯着她浑身发抖,朱唇颤得合不上。原本不明显的肉粒变得肿胀,抵着他的指腹,每一次被抵住按倒,回应他的皆是一波震颤不休。指尖有了丝丝润泽,他又两指并入脐下粉唇儿,轻划慢捻,挑逗得穴心开阖,蜜溢满掌间,似他书房外那满池的菡萏瓣初张。教坊司中她每日须得仰卧于床上,用那女子幽狭之处去咬淫器,上一世鞭杖之下学来的房中术此时不带脑子地使了出来,逼得他耳后青筋猛地一跳。男人热烫强壮的身躯贴上来,仿佛热烘烘的一团火,姜婵被烫得微一哆嗦,他的腹肌已贴上了她的脐。姜婵顺嘴去咬他的耳垂,齿间微磨,含在口中吸咬着。霎时他的跨间肉柱横筋皆现,色若紫肝。接踵而来的是更粗暴的失控,技巧生涩的男人硬抓了两团软臀往两侧掰开,长指摸至裂口,掰开两瓣紧闭的肉唇,随即弓身半伏,腰身往前狠狠一撞、一沉。他竟这般直直入了港,肉锤几乎入了一半,穴口被撑开得看不出原样。姜婵似乎幻听到了身体被劈开的咔嚓脆响,脑中一霎空白,而那声尚未吐出的惊喘亦折戟喉中。二人仿佛历了场殊死搏斗,罗帐内只闻起伏不定粗喘,喘息未安。莽夫!姜婵心中暗自咒骂,却不敢轻易推开他,只好主动送上了朱唇,微微扭退身子,皱了眉慢慢吞吃他。慢一些,再慢一些。疼痛渐渐麻木,身体徐徐放松,仿佛认命了,终于她得胜,驾轻就熟地勾住这个还在自己身体里的男人。他亦终于找回了自己的雍容不迫,遂款款托起她的双股,两手朝下一拽,竟就密密浃合,惹得她惊叫一声,他便急赳赳就要弄起来。那曲径回环的花径非要他耐心探开,层峦迭嶂,每一道曲折都在迎合他,如误入迷宫却再难脱身的旅人,只听那迷障中的妖姬摆布。这花径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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