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你那羞穴里逞欢,至今想起来还心痒难耐。”我贴着她耳畔低语,热气喷在她敏感的后颈,她娇躯一震,耳垂瞬间红得像滴血。
“今日重逢,我要再好好疼你一番。”
我轻轻将她压在榻上,指尖挑开腰间丝绦,罗衫如流水般滑落,露出她从未示人的玉体。
雪白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胸前两朵粉樱含苞待放,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
我俯身含住其中一朵,舌尖轻扫过那娇嫩的蓓蕾,她立刻发出一声压抑的嘤咛,纤指深深陷入我的发间。
“相、相公……你早点娶了嫣儿吧!”她的嗓音已浸透情动的微颤,如风拂琴弦。
“一妻二正夫的事,圣上和礼部还在僵持?是不是你的贵嫔身份,被他们拿捏住了由头?”我抬起头看向她,眉头微蹙。
“还不是项仲才在中间作梗,我身份使然,和你又没有订婚,你又不在我身边,总不能自己不顾女儿家脸面告诉他,我打算把自己的元红献给他吧?”嫣儿假意犯愁,秋波流转间,嘴角却含着挑逗的笑意。
“为什么非得是他?那赵完我呢?他总比项仲才强些。”我心中翻涌着不悦——六师叔告诉我项仲才之为人:世家子弟,鬻官卖狱,官场老油条,好色滥情,阴毒刻薄。
尤为令人厌恶的是这厮自命风流名士,实则是个玩弄人心的魔头,从不满足于单纯的肉体之欢,偏要以摧毁女子心防为乐:先是投其所好,若女子爱诗,他便彻夜不眠为其作词;若女子慕雅,他便搜罗天下奇珍相赠;若女子重情,他便装出痴心一片的模样。
待得女子渐渐卸下心防,他便开始若即若离,今日殷勤备至,明日又冷若冰霜,非要看着对方从最初的矜持端庄,变得患得患失、辗转反侧。
直到女子为他茶饭不思、甘愿背弃夫君,他才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凡是选择他为平夫或蓝颜的人家,最后无不后悔莫及,妻室变心易节,婚姻鸡飞蛋打,又不得不承认这厮确实有让女人飞蛾扑火的本事。
嫣儿轻笑一声,红唇贴近我的耳畔:“若不是给仲才大大的好处,他定要拖个一年半载的……我初见你之前,圣上便跟我提过他,但当时说得含糊,我以为是在你和他之间选一个做平夫,却不想圣意是一妻二正夫。”最初传出来的消息确实让人有点摸不清头脑,念蕾还以为我要做嫣儿的平夫。
圣意?!
我起始还以为嫣儿的受虐性子发作,一时兴起随便挑了个最招人恨的,此时顿时疑心大起:皇帝不是不喜欢这个人吗?
上次面圣之时皇帝提及“正夫大防”的根源,便是这项仲才便领着礼部那群老顽固,带着御史台几个最爱搬弄是非的言官,以“未行嘉禧之礼便新妻便于正夫同寝”突然发难,给刚要启动婚制改革的皇帝一个不大不小的下马威。
圣上把嫣儿硬塞给我,到底是什么意图?莫非真要让我和项仲才因此事而水火不容?不对,一定不会如此儿戏,或者另有缘由。
“你就这么喜欢项仲才?再不考虑赵完我了?”
她觉得赵完我太过忠厚实诚,就是拥抱了他一次,他便不敢来中侍省了,现在调回户部了。
我感觉这丫头有一种爱玩火的爱好,越是危险的男人越能勾起她的兴致嫣儿娇蛮的眼神中冒出一丝挑衅的火花:
“嫣儿当然喜欢他啦,”她故意拖长语调,“比赵完我更懂情趣,很早就垂涎于我,听说很会玩女人……还有些现在说不得的原因,总之……”她笑得狡黠又残忍,“等他破了嫣儿的身子,再蓝田种玉之后,嫣儿再告诉你缘由,好不好?”
我猛地扣住她的双手:“不行,我必须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日在皇宫,若不是我想起皇帝的话,差点就破了她的身子。
嫣儿虽然博识多才,但大事上容易犯糊涂。
嫣儿神色间透着几分无奈,低垂着眼帘,将所知之事娓娓道来。
她的声音轻柔似水,却掩不住其中的不安。
我万万没想到婚制改革后面还有另外一篇惊天动地的大文章!
二十年前,皇太伯扶持隆德帝登基时,在太庙立下血誓,将“皇亚父”的尊位制度化。
鎏金宝匣中的血誓金册,需礼部、钦天监和皇帝三方钥匙才能开启,成为皇帝难以摆脱的政治枷锁。
皇太伯借此掌控礼部与御史台两大要害部门,即便皇帝掌握军权,仍无法撼动其朝堂根基。
御史台作为光宗朝设立的监察机构,本应独立超然,却因皇太伯的运作沦为礼部附庸。
这种盘根错节的势力分布,让皇帝投鼠忌器——若强行清洗,恐引发地方大员以“清君侧”之名叛乱。
因此,通过“大礼议”这种合乎法统的方式推翻旧制,成为最稳妥的选择。
项仲才此人,皇帝暗中观察已久。
礼部一尚书两侍郎中,这一年来,唯独他行事最为张扬——奏对时言辞犀利如刀,议事时锋芒毕露,与往日的低调谨慎判若两人。
然而,礼部尚书薛崇和左侍郎毛方才是皇太伯真正的心腹,项仲才却一反常态地上蹿下跳,摆出一副竭力投效皇太伯的姿态。
这般反常,起初让皇帝颇为困惑,甚至怀疑他是否真的倒向了皇太伯一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