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禧啧啧两声,他四哥怎么跟小孩似的,这么大了还和兄长耍脾气。
“有道是旁观者清,没准我就能看出来,因为三哥又把你身边那些狐朋狗友给打发了?”
赵礼冷眼看他,往旁边挪了一步,没接话。
赵禧可不怕,他又贴过来:“四哥你说,我绝对守口如瓶。”
一听这话赵礼就气不打一处来,以前在上书房,他发现教他们经史的徐太傅,在三日小考中只查他们背书当篇的前后十句,见赵禧每次完不成,都被学官上报给父皇引斥责有些可怜,就给他透露了一点,结果这傻子跟上书房所有兄弟都说了。
等皇上拿了学官的折子一看,皇子们本月竟然对经史如此好学?于是亲自到了上书房抽查学业,结果就是他被查出是“罪魁祸首”,罚抄了二十遍书!
“一边去,老实的守着你郡王位子。”
“四哥,你真关心我。”
赵礼这下是真不理他了,老五的傻他早心里有数,被禁足在宫里几年了,还想不明白当时入了套子,真以为是他自己运气好,凑巧就能知道王陆远在那日早朝被参。
没准父皇留他在宫里,也是想护几分,毕竟他这些儿子里,傻的就那么两个,物以稀为贵。
眼皮子一抬,正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另一个傻的也来了。
赵祈见着他俩,拱手行个礼:“四哥,五哥。”
赵禧看他嘴角含笑,打了个哆嗦,小六笑起来真吓人!
赵礼往旁边又挪一步,“六弟好,呵呵。”。
今日早朝无波无澜过去了,但有些门道的都清楚,等永亲王回来,才是见真章的时候。
等皇上回了圣宸宫,早有人在偏殿候着,等传觐见了。
曹进递了个眼色给角落候着的曹顺,后者意会,立刻去请人了。
皇上朝服还没换下,抿了口温度刚好的茶,刚把茶盏放下,便有人进殿行大礼。
“臣弟参见皇上,皇上万岁金安。”
“曹顺,赐坐。”
“谢皇上。”
来人坐在椅子上,这才露出了全脸,赫然便是本该还在乌州的永亲王。
“事办妥了?”
永亲王陪笑:“还得是皇上您有先见之明,派了善郡王去,正好与臣弟明暗配合,这才让大鱼冒头。”
这人选也是皇上斟酌过的,让心思过深、和朝堂牵扯太多的去,怕是得想着把乌州的事里里外外查个透彻,把官员的把柄都握在手里才能愿意,若是让万事不管,只想得过且过的去,又哪里能让暗中之人放在眼里。
皇上叹道:“朕儿子中,就这四五六最傻,其余都是再聪明不过了。”
这话永亲王哪里敢接,皇上说自己儿子傻吗,他难道能回皇上您说得对?那不缺心眼嘛,于是就干巴巴的道:“臣弟倒是觉得皇子们皆是有勇有谋。”
皇上的话有时候得反着听,夸这人聪明,不代表真的是夸,说那人傻,也未必是嫌弃。
第36章孟初从前只觉得床榻之事最好连赵祈一……
自从赵祈上朝后,他就逐渐忙碌起来,有时四五天都不见人影。
玉兰小心抱着一只细颈花瓶到廊下擦拭,天光照着,才能看清上面有没有划痕。
自赏兰走后,平日里茶具布料等,也交给了还负责整理小库的望兰,布料最是难保管,像玉兰这样在日头下面肯定不行,会晒败了色,只能放在廊下阴凉处散散湿气。
她见玉兰抱着花瓶眼睛都快贴上去了,就道:“花瓶放在屋内,除了你哪有人去擦去碰,怎么会有划痕?”就算是有,主子哪里会往这些地方看。
玉兰把花瓶又转了一圈,“好姐姐,你是真眼睛不往院外瞧,只念着手里的库房册子,外头不知多少人想挤进咱们院子,我现在当然得做事万万小心。”
主子可是个念旧情的人,对她们也从没冷过脸,这句望兰还是咽下去了,玉兰这样也好,省得有时候做事不仔细。
殿下要么不进后院,要么就是到主子这来,上次她出院子遇到陈良媛身边的芳怡,还被有意无意撞了下肩膀。
也许是勤奋真有些用,虽然孟初的字还没有什么长进,但绣样子已经算是个入门了,起码现在乍一看,怡兰她们有一半能看出是什么。
只是天天抱着绣绷,孟初这几日总觉得眼睛有些不舒服,怡兰见她抬手揉,就有些忧虑。
“主子每日练半个时辰便好,总是练那么久,害了眼睛不说,手腕也是要酸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