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突然在林序的脑海中敲响警钟。原本还有些涣散地瞳孔此刻骤然紧缩,然后眼眶一点点扩大,他盯着深蓝布料中央嵌着的白色纽扣,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为什么会觉得硌人。但很快,视线穿过卷起一角的布料,落在了裸露在外的腹肌上。
不像昨天对方洗澡前衣衫不整而暴露众多的模样,只是很小的一截,却颇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让林序产生了种非得把这截衣料揭开的冲动。
好在,理智尚存。
他小心翼翼地后退两步,同时撒开手,假装睡觉时无意识地转身,很自然地滚到了大床的边缘并且背对着谢延卿。
完美!
在心里夸了夸自己简直是反应神速,面上的笑意还未显露出来,就听到一句:“松开就当无事发生了?”
林序:“……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谢延卿:“你呼吸声乱了。”
林序:“……”
这也能听得出来吗?
认命地重新将身体转到平躺的姿势,随后拉起被子自暴自弃地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抱着你的,我还以为我的是枕头。”
“不像枕头。”
“嗯?”
“像金子,死活不肯松手。”
“……”怎么还有这么夸自己的?
…
林序和谢延卿起床以后,一楼的客厅空空如也。
而后没多久,听到动静的路嘉誉从客卧内走出来,冲两人打了个招呼,提醒了一句:“阿佑点了早饭,放在厨房热着呢,你俩看看要不要吃。不爱吃的话自己重新点个。”
路嘉誉是不担心林序的,毕竟自家弟弟跟林序关系这么好,对于对方的口味知道得一清二楚。
但谢延卿……
不好说。
但令路嘉誉没想到的是,谢延卿很随意便接受了冷掉的早饭。
餐桌上,谢延卿和林序面对面坐着,路嘉誉坐在一侧,懒洋洋地撑着脸问前者:“今天你有什么事吗?”
“没。”
“那我们再去外头逛逛?”
“不去。”
“……”听到这么直接地拒绝,路嘉誉忍不住嘀咕了句“那你到底是来干嘛的”,随后便认命起身,扔下一句“我中午不回来吃饭了”便挥挥手离开了。
吃过早餐,林序在谢延卿的提醒下找到了路嘉誉买来的的金鱼饲料,慢吞吞地喂金鱼。而谢延卿就坐在客厅里,面前摆着台笔记本,像是在处理什么公务。
等他喂完鱼回到客厅,男人也从电脑屏幕前抬起了眼,问:“你什么时候去看望你的父母?”
林序一愣,旋即如实回答:“明天。”
明天是他爸妈的忌日,也是泗州这边不少已故人的忌日,这一天,泗州古镇大部分店铺都会关闭,墓园里更是人来人往。
“我跟你一起去。”谢延卿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