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能感受到,环抱住他的这幅身体一瞬间变得僵硬。
或许是因为恐惧,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一些情绪。
从他在赛场上随口说出那些他喜欢过的球星,到晚上他踏进自己的卧室发现球星就躺在他的床上,期间不过数个小时。
闭眼想,也知道楚江和他的手下人,除了利诱,大概率也有强迫。
不过楚河作为既得利益者,竟然也没有多反感楚江的行径了。
他的好大哥只是想让他快乐,他的好大哥又有什么错呢?
楚河打着哈欠下了床,去淋浴间冲了个澡,等再回到卧室的时候,布莱克也收拾妥当了,衬衫的纽扣扣上了最上方的那一枚,依旧挡不住脖子上留下的吻痕。
楚河生了些恶劣的心思,还没有付出行动,布莱克就凑了过来,解开了他的浴巾,仔仔细细地帮他擦掉了身上的水痕。
“头发有些湿了,帮你吹干么?”布莱克温声问。
“你好像很会照顾人。”楚河单纯感叹了一句。
“……”布莱克没接这句话。
“是习惯了照顾你的前妻么?”楚河轻声问。
“……是。”布莱克很不想回答,但不得不回答。
布莱克曾经有一段让人羡慕的婚姻,他和妻子一见钟情,他不顾身份地位的巨大差异坚持要娶对方为妻。
只是在结婚之后,布莱克的妻子迷失在了所谓上流社会里,挥金如土倒是其次,最要命的是对方开始信奉邪教,甚至希望布莱克同她一起加入其中。
年轻的布莱克像是昏了头,即使全世界都不再看好他们的婚姻、希望他们早日分开,但他依旧爱的热烈。
布莱克的球迷后援会对此表示强烈反对,甚至采取了很多的抵抗措施,但完全没有用处。
直到布莱克退役之后,他们才终于离了婚,提出离婚的人,据说也不是布莱克,而是他前妻。
楚河一边想这件事,一边任由布莱克给他吹头发。
他生出了几分好奇心,就问对方:“你前妻现在怎么样了?”
布莱克拨弄他头发的手一顿,他说:“还好。”
“你们还有联系?”
“……”
“断了吧。”
布莱克沉默了几秒钟,说:“好。”
楚河带着布莱克去了庄园里最大的餐厅,他的兄长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正在喝红茶。
楚河走进了他,隔着七八米的距离看他,说了句:“早安。”
楚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到了他的身边,很自然地将他搂在了怀里,温和地说:“抱歉,没有征求你的同意……”
楚河其实已经将自己哄得差不多了,但楚江一道歉,他又生出些委屈来。
他的头枕在楚江的肩膀上,像是泄愤似的,捶打了对方几下,然后说:“我昨晚过得很快乐,你不要再道歉了。”
楚江像是亲了亲楚河的发顶,他的动作很快,快到楚河都在怀疑,刚刚是不是他的错觉。
“好好吃饭,等吃完饭,哥哥带你出去玩。”
“去哪里?”楚河有些期待。
“去逛逛博物馆,然后再去看看表演。”
“哥,你最近好像不太忙。”
“也还好。”
楚江松开了楚河,将他带到了自己身边的位置上,楚河坐下来之后,才发现布莱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
“他会去另一个房间用餐,”楚江平静开口,“还是你更想让他帮你布菜?”
“……让他去另一个房间用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