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灼脸烫,心口更烫,一局solo打得乱七八糟,竟然又输了。
她蔫巴巴地垂下脑袋,蔚宁忍着笑看她,拿出手机点开录音:“给我说句撒娇的话吧,我存着。”
陶灼大脑又一次死机。
“为什么要录?”她问。
蔚宁指尖轻轻摩挲着手机边缘,语气听起来却很轻松:“万一你以后跑路了,我这儿好歹还有点痕迹。”
陶灼怔了怔,抬眼,看向蔚宁。那双眼睛温柔如水,却又像藏着漩涡,让人心跳失序。
她凑近手机,声音轻软,语气却很认真:“蔚蓝姐是天下第一好。”
蔚宁静静地注视着她,笑了下:“我存着了。”
下一局,陶灼终于胜出。
她看着蔚宁,却提不出任何要求。
蔚宁眉梢轻扬:“什么都想不出来?”
陶灼默了默,干脆学她:“那蔚蓝姐也说一句撒娇的话好了。”
蔚宁淡定靠近,唇几乎贴上她耳垂:“小勺子再叫一次妈咪,好不好?”
陶灼:……?!
这到底是谁在惩罚谁?
果然如她预想那般,蔚宁比她无赖多了。
“不玩啦。”她撅了撅嘴,直接掀桌。
见她这副反应,蔚宁止不住地笑。
她伸出两根手指,捏了捏陶灼软乎乎的脸颊:“这才几轮,就已经不行了吗?”
陶灼坦率承认:“对,我实力不行。”
“那好吧。”蔚宁有些遗憾地说,揉了揉她头顶,“不逗你了。”
陶灼瞟了她一眼,小声问:“蔚蓝姐脑子里还装着多少惩罚?”
“什么都没有。”蔚宁望着她,很轻地挑了下眉,笑道,“你信吗?”
陶灼脑袋摇成拨浪鼓。
“我想的无非就是说话、对视。”蔚宁说。
“对视也算惩罚?”陶灼好奇地说着。蔚宁没回答,只是微微偏头,目光安静地落在她脸上。
陶灼下意识迎上她的视线。
洗完澡后的蔚宁总是不戴眼镜,没有镜片阻隔,眼里的情绪仿佛更容易被清晰地窥见。
那双眼睛太温柔了,像温水漫过皮肤,让人不自觉地想沉进去。
陶灼抿了抿唇,很想要躲闪。但她硬撑着没动,只是手指微微蜷缩着。
对视得越久,她越觉得蔚宁的眼睛很好看。就像沉睡的湖面被月光叩醒,水波里晃动着清亮。更重要的是,蔚宁的眼瞳里映着她的影子,也唯有她的影子。
在这一刻,仿佛蔚宁的整个世界里只有她。
空气变得粘稠,呼吸声在耳边放大。陶灼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一下比一下重。
蔚宁忽然眨了下眼,睫毛像蝶翼般轻轻一扇。陶灼莫名觉得脸颊发麻,仿佛那一下是扫在自己的脸上。
她喉咙微紧,想说话,又怕一开口声音会抖,只好抿着唇,任由沉默在两人之间发酵。
原来,对视真的是惩罚。
只见蔚宁视线缓缓下移,掠过她的鼻尖,最后,好像停在了她的唇上。陶灼呼吸一滞,感到嘴唇有些发干,不自觉地舔了舔。
蔚宁轻笑出声:“这么紧张?”
陶灼脸颊一红,嘴硬道:“你输了。是你先出声。”
“有说过对视的时候不能出声吗?”蔚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