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我的同意,纪文轩像是很高兴似的,他轻轻地抱了我一下,说:“谢谢你愿意和我回去。”
“哦。”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倒也不用。”
“需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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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纪文轩匆匆吃了个早饭,搬家公司就上门来帮我们收拾东西了,而我们人则是被车辆接走,直奔机场。
纪文轩的团队已经提前申请好了私人飞机的航线,我们到了机场就直接上了私人飞机,纪文轩要去忙着开会了,他攥了攥我的手,认真地看了我一会儿,才转头转着轮椅去了会议桌。
我找了个离他有些距离、但能让他抬头就看见的位置坐下,翻开了平板,准备和纪文轩的家政团队对接下这些天的工作。
然而对接工作只做了不到十分钟。
原因无他,纪文轩在我离开的当天,就让他们所有人离开了,他们没有做任何工作。
那他这些天是怎么吃饭的,怎么洗澡的,怎么照顾自己的?
我抬起头,想问纪文轩。
纪文轩已经开始开会了。
我重新低下头,发现与我对接工作的那人发来了一条消息:“纪先生应该是不希望有其他人取代您的位置,好在您回来了。”
“……”
我在这一瞬间,想到的却是,纪文轩在放走我的那一天,已经在想怎么把我弄回来了。
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真的放我走。
我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曾经听人说过,生活就是一场强制,无法反抗的时候,只能选择躺平。
当时我听了是随意一笑的那个,现在我却很难笑出来了,因为我成了那个被强制的人。
平心而论,纪文轩对我的手段算不上严苛,他只是太了解我,也太会拿捏我。
而我也没有那么坚定,那么抗拒。
这有点像弹簧理论,压弹簧不能压得太狠,会反弹,压一下就要松一松,松一松就能继续工作了。
我走了一回神,继续去干手上的活,等预约好了□□的家政团队,又去自己给自己沏了一杯咖啡。
我坐回原来位置的时候,纪文轩还在工作,不过我的手机上多了一条信息。
“如果无聊的话,就去睡一觉,或者看看电影。”
“还好,没有无聊。”
“放松一会儿吧,也可以不坐在我视线范围内。”
“只是刚好坐在这里。”
“你体贴我,我也想体贴你。”
我盯着“体贴”这两个字看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很像是那种照顾病人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