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伍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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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这让岑尽白皱起了眉。

nbsp;nbsp;nbsp;nbsp;“不是说了要戴上口罩？”

nbsp;nbsp;nbsp;nbsp;他看起来温柔说着这样的话，不带责怪，但是舒颜却感觉他的心情不是很好，带着焦躁。

nbsp;nbsp;nbsp;nbsp;舒颜的手在他的掌心动了动，说：“走了。”

nbsp;nbsp;nbsp;nbsp;她将口罩戴上。

nbsp;nbsp;nbsp;nbsp;“好。”

nbsp;nbsp;nbsp;nbsp;岑尽白没有再追问刚刚的事情，她也没有去质问他。

nbsp;nbsp;nbsp;nbsp;尽管岑尽白嫌弃这里，但他还是买了很多新鲜的蔬菜，舒颜喊他别买了，他不听。

nbsp;nbsp;nbsp;nbsp;“两个人吃，不够的。”

nbsp;nbsp;nbsp;nbsp;那他要在这吃几顿？

nbsp;nbsp;nbsp;nbsp;舒颜抬眼望他，用眼神问他。

nbsp;nbsp;nbsp;nbsp;岑尽白当没看见，笑着问：“要不要买些沙糖桔？”

nbsp;nbsp;nbsp;nbsp;他一定是知道她知道了，但是他还在装。

nbsp;nbsp;nbsp;nbsp;“岑尽白，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nbsp;nbsp;nbsp;nbsp;也不等他回答，舒颜转身走了，但是她能走到哪，她知道自己怎么都甩不开他。

nbsp;nbsp;nbsp;nbsp;岑尽白看着她略显决绝的背影，原本带着温柔眸光的眼睛变得有些冷。

nbsp;nbsp;nbsp;nbsp;不远处就停着岑尽白的车，舒颜在人群里站了一会儿，很没骨气地走到车子旁边，暗暗懊悔难受。

nbsp;nbsp;nbsp;nbsp;她就不该招惹他。

nbsp;nbsp;nbsp;nbsp;岑尽白手里提着家常的蔬菜，看起来像是沾了红尘的贵公子。

nbsp;nbsp;nbsp;nbsp;看见她乖乖站在车门旁，他口罩上的眼睛弯了弯，像是在庆幸。

nbsp;nbsp;nbsp;nbsp;车子远离闹市，行驶在车流量极少的柏油路上。

nbsp;nbsp;nbsp;nbsp;一片沉默。

nbsp;nbsp;nbsp;nbsp;“中午想吃什么？都是按你的口味买的食材。”岑尽白最先挑起话题。

nbsp;nbsp;nbsp;nbsp;至于他是怎么知道她的口味，不言而喻。

nbsp;nbsp;nbsp;nbsp;舒颜对此兴致缺缺，将脸扭到窗外。

nbsp;nbsp;nbsp;nbsp;车里开着暖气，外面的冷空气扑车窗上，模糊了车内人的视线。

nbsp;nbsp;nbsp;nbsp;真不知道这样的冬天，还要持续多久。

nbsp;nbsp;nbsp;nbsp;岑尽白似乎并不在意她的不回答，抿了抿唇，笑着说：“刚刚你走得太快，我都没来得及去给你买沙糖桔。你想吃吗？我看见你在那个摊子面前停了好久都没走，以为你想买沙糖桔……”

nbsp;nbsp;nbsp;nbsp;她闭上眼，复又睁开，车里的暖气熏得她眼底泛红。

nbsp;nbsp;nbsp;nbsp;她转过头：“岑尽白，你看见了还装什么？一句接着一句，是在提醒我你干的那些事吗？”

nbsp;nbsp;nbsp;nbsp;岑尽白扶着方向盘，开着车还转头看她：“不是，只是这样说你才会理我。”

nbsp;nbsp;nbsp;nbsp;他盯着她泛红的眼圈，看出她眼中的委屈，心中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涌上来，抓不住也不知道怎么缓解，但是他知道源头在她，所以只能一遍遍在她身上试，可是她总是在烦他。

nbsp;nbsp;nbsp;nbsp;舒颜又不说话了，她是真的不想跟他说话，跟他在一起要打起精神，要提防着他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在套她，哪些表情是真的，哪些表情是为了骗取她可怜的同情心。

nbsp;nbsp;nbsp;nbsp;注意到她明显是针对他的再次沉默，岑尽白握紧手中的方向盘，仍旧笑着和她讨论今天中午到底吃什么。

nbsp;nbsp;nbsp;nbsp;“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nbsp;nbsp;nbsp;nbsp;舒颜没说过脏话，这是第一次她对一个人这样。

nbsp;nbsp;nbsp;nbsp;而岑尽白只是静静地看向她，脸上的笑容不变，温柔说：“对，骂我也行，颜颜，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别憋着，打我骂我都行。”

nbsp;nbsp;nbsp;nbsp;他真的有病。

nbsp;nbsp;nbsp;nbsp;舒颜真想立即下车，跟他呆在一个空间让她觉得反胃，柠檬味的车载香也不管用了。

nbsp;nbsp;nbsp;nbsp;一阵干呕声在车内响起，但是舒颜什么都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