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检察官,行动速度挺快的嘛,不枉她的提醒。
她冲着屋子里喊,“楹楹,我去隔壁找南哥。”
初楹抬起左脚蹦到江瑾初前面,“你真来了啊?”
江瑾初加快脚步,赶忙扶住,“我担心你。”
手掌微抖握在她的肩膀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来回观察。
他定定望着她,初楹挪开眼神,“你怎么知道的?”
江瑾初一把抱住初楹,“迟星宇说你同事发了朋友圈。”
初楹拧眉,“他怎么会有涵涵的好友?”
“不知道,迟星宇他遇到妹子就加。”江瑾初的手背摸摸初楹的额头,没有发烧,“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哪里受伤了?”
初楹挽起袖子,一一展示给江瑾初看,“胳膊、膝盖、脚踝还有右手,江瑾初,我好疼。”
掌心的伤口最严重,缠上纱布,依旧很疼。
其他部位的划伤渗出红色的血液,间歇遍布在身体的各个地方。
江瑾初心疼地抱紧她,又害怕弄痛了她。
初楹忍了一上午,摔下去没哭,消毒没哭,现在反倒忍不住了。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声音哽咽,“真的好疼,那个坡好高,我什么都拽不住,消毒很疼,脚腕疼,肩膀疼,哪哪都疼。”
她才不要装坚强,明明很疼很疼,为什么要说不疼呢。
江瑾初搂紧初楹,轻轻抚拍她的背,“现在没事了,我给你吹吹。”
他捧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吐气。
江瑾初神情专注,一副对待易碎珍宝的模样。
哭过一遍,初楹心里的难过慢慢散去,她吐槽,“土怎么会松啊,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弄丢了婚戒。”
江瑾初心疼道:“你没事就是最好的事,婚戒再买一个更大更亮的。”
“你看,我做给你的糖还在,江、瑾、初。”
初楹的眼眶里蓄了晶莹的泪水,像初夏的星星,闪出细碎的光芒。
每个糖果嵌入了他的名字,江瑾初问:“你的呢?”
初楹扬起眉梢,“我没做,你知道的,‘楹’字太难写了,笔画好多。”
可是,‘瑾’字也很难。
江瑾初细心收好糖果,“你现在头晕吗?有没有不舒服。”
初楹摇头,“没有,你放心吧,刚刚是没忍住才哭的,我平时不哭的。”
男人的掌心潮湿,一路压着高速的限速线,刚刚缓好担忧,“哭也没事,我会接受你所有的情绪。”
从南城到镇上,正常需要花费一个小时20分钟,江瑾初到这里只用了一个小时。
他得到消息,立刻赶了过来。
初楹枕在江瑾初怀里,“不会影响你工作吧。”
江瑾初坚定道:“工作没有你重要。”
几天不在,他解锁了说‘情话’的技能啊,虽然当事人一定觉得自己是在阐述事实。
江瑾初始终放心不下,叩响隔壁的房门,和乔若涵说:“我先带楹楹回南城了。”
乔若涵:“没得问题,主编那边我请过假了,消毒的药品和楹楹的行李我收拾好了,放在沙发上了,最好回去再拍个片子。”
江瑾初:“我知道,谢谢。”
乔若涵略有所思,叮嘱道:“楹楹的胳膊需要格外注意一下,她做糖甩了很久的手腕。”
她不赞成道德绑架,同样也不赞成默默付出。
“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