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走的匆忙,有句话忘问了。
娘娘近来可与四皇子侧妃多有来往?”
侧妃?
“云缈?”
苏皎反应了片刻。
“正是。”
对上她看来的视线,徐稷又垂下头。
“不曾。”
“臣想来也是,不过今日……臣从西街回来的路上,见侧妃的下人前去三皇子府,在门口与您的婢女交谈一二。”
话点到即止,苏皎目光一沉。
“知晓了,多谢小徐大人。”
她朝徐稷弯唇笑了笑。
前世今生,少数见到的几回,这位大人都在帮她。
徐稷浅浅一笑。
“不必客气,您……”
“皎皎。”
门一打开,谢宴就看到这一幕。
三两步走上前,他挡在苏皎面前,握住她的手腕。
“时候不早,我与皇子妃先走。”
“送殿下娘娘。”
徐稷目光看着两道身影越过廊下离开,风吹开他浅淡的眸,他忽然蹲下身,将那些被苏皎拽下来的树叶,一片片捡了起来。
有被她拽得皱巴巴的,有被她起意将树叶根编在一起的。
“多年了,不再喜欢捏泥巴,怎多了这样的喜好?”
徐稷浅浅轻笑一声。
*
回到院中许久,苏皎看出谢宴的不虞。
“说了几句话而已,怎就值当你这么不高兴?”
“那你也在我面前编树叶,在我面前笑,在我面前欢喜吗?”
谢宴扬眉。
“谁都如你这样小肚鸡肠?”
苏皎失笑。
她和徐稷今生拢共才见了三回。
“不一样。”
谢宴抱着她往床榻去,语气凉凉。
旁人不知,他知道徐稷对她是什么意思。
前世苏惟和苏父随着他大哥起兵造反,他尚在昏迷生死未卜,若非徐稷带着盖了他玉玺的圣旨去和鸣殿外清剿了所有的刺客,他再醒来能不能看到她都不好说。
胆大包天地拿走了他的玉玺去造假圣旨,他醒后徐稷便连日跪在乾清宫内。
“臣死生自负,只求皇上不牵连别人。”
从前怎就没看出他是这么藏得住的人?
这笨女人还对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