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澄因,赵言歌,不知何时终于突破重围,跃上楼顶,一前一后,将她合围,刺她前胸背心。
原本打定了主意不跟她白费口舌的慕道瑛,却在此时不得不睁开眼。微微变了脸色。
他唯恐他二人受刘巧娥的迁怒,不由微露急色,“咏章、阿因!”
可就这点攻势,如何能被已手握山河剑在手的刘巧娥放在眼里?
她心里微怒冷笑,“找死!”
掌心山河剑放出道道剑气!自四面八方同时打向二人!
山河剑剑气如雪华漫地,所过之处,瓦檐草木纷纷凝结出森寒冰晶,沈澄因,赵言歌不得不仓促间调转攻势,应对冰寒刺骨的剑气。
正当这时,他二人眼前一花,程洵的身影一闪而过,已挡在他们面前,及时阻住他们的去路。
“二哥你让开!”刘巧娥倏道。
程洵一向是最无条件服从她的,什么也没问,便让出了去路。
刘巧娥甩出血罗刹,血光一闪,如两匹红练横空而去!
慕道瑛担心二人出事,强提起真气,跌跌撞撞向前,却又气力不继,一摔在地。
赵言歌跟沈澄因刚翻上楼顶,便遇到刘巧娥发难,仓促应对。
他二人也算东华界天之骄子,在那红练面前竟如初入道的稚童一般。
血光伸缩自如,一连暴涨,便成一道血幕,环绕两人身侧将两人围住。
这血幕光滑又坚韧无比,兵器触之,毫无损伤。不过一缠,一裹,一拉,一扯,两人便被裹成个茧,带回刘巧娥身边。
刘巧娥腾空而起,一手一个,掐住两人脖颈,
慕道瑛惊痛怒极,终于开口:“你到底想做什么?!”
刘巧娥没有说话,只缓缓收紧了掌心。沈、赵二人登时露出窒息痛苦之色。
眼看她就要生生捏碎二人喉骨——
“我答应你。”青年冷静的嗓音乍向。
慕道瑛倏地说,他嗓音不高,也不急促,却有种令人安定下来的奇异的平静,
刘巧娥手微微一顿,奇异瞧去。
慕道瑛微微合眼,脸上露出浓浓的疲惫倦色,仿佛他已经无法承担更多了。
他低声下气,卑微而恳切地说:“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还请老母……”袖中的指骨捏紧又松开,成苍白而虚弱的几个字,“放他们两个。”
赵言歌跟沈澄因眼里同时有泪。
刘巧娥目光闪动,默默不言,似乎在衡量这个交易是否合算。
隔了一会儿,她松卸了指尖的力气,却没放开他们两个。
仍是将二人高高提起。
“你以为我会问你要什么?”
刘巧娥淡淡笑了。
“让你伺候我吗?”
“慕道瑛,你是个君子不是?”
“我不是。”慕道瑛淡淡说,“对你有私心,我不是。我若是君子,就绝不会爱上你。”
刘巧娥呼吸一滞。
复又冷冷一笑,“慕道长为了救自己这两个好友还真是煞费苦心。”
慕道瑛看着她,没有再纠正。
刘巧娥:“你是个坚定万物如一,心怀大爱的君子,今日……”
“我倒想问问你,你这两位好友之间只能活一个,你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