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伍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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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嗯。”曲溪清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费大把时间跟它们周旋也无济于事，先找最厉害的那个吧。”

nbsp;nbsp;nbsp;nbsp;“按它说的做，应该就能按部就班，见到那个厉害角色了。”

nbsp;nbsp;nbsp;nbsp;两人保持着警惕，走向了另一边的走廊。

nbsp;nbsp;nbsp;nbsp;或许是因为她们走的方向对了，这一次，没有僵尸医生和护士再跳出来。

nbsp;nbsp;nbsp;nbsp;顺着楼梯走到最高层，两人终于到了挂着“自杀危机干预中心”的部门前。

nbsp;nbsp;nbsp;nbsp;安纱走到门口的机器前：“我记得好像是在这里‘滴’一下，然后就会开始叫号。”

nbsp;nbsp;nbsp;nbsp;她刚刚把挂号单放到机器下面，喇叭里就传出了机械女声：“1号安纱，请到444号诊室就诊。”

nbsp;nbsp;nbsp;nbsp;安纱拉住了也要“滴”一下的曲溪清：“你跟我走，说是家属陪同。”

nbsp;nbsp;nbsp;nbsp;曲溪清昂首挺胸：“好的家属，没问题家属。”

nbsp;nbsp;nbsp;nbsp;安纱找到了444号诊室，门上还用血写着她的名字，她敲了敲门，一张涂满油彩的浮夸的脸从门口伸了出来。

nbsp;nbsp;nbsp;nbsp;安纱：“……医生？”

nbsp;nbsp;nbsp;nbsp;“对对对！”小丑咧开鲜红的大嘴，开怀地拍着自己的肚皮大笑，“我是医生！我太喜欢别人叫我医生了！你需要帮助吗甜心？快进来。”

nbsp;nbsp;nbsp;nbsp;“哦怎么还有一个？”

nbsp;nbsp;nbsp;nbsp;曲溪清挑眉：“我是家属。”

nbsp;nbsp;nbsp;nbsp;“家属？”小丑哈哈大笑，“哦我知道，你知道吗，这世上最糟糕的就是家属，他们因为天生的血缘关系不得不生活在一起，但糟糕的人生下糟糕的孩子拥有了一个糟糕透顶的家庭，然后他们就像病毒一样无可救药地让这个世界更加糟糕……”

nbsp;nbsp;nbsp;nbsp;安纱表情呆滞：“……医生，你好像更需要心理医生。”

nbsp;nbsp;nbsp;nbsp;“啊呀！”小丑医生浮夸地笑起来，前仰后合地拍着自己的肚子，“对不起对不起，一不小心把黑暗的真心话说出来了，我忘了你是想自杀的人。”

nbsp;nbsp;nbsp;nbsp;“来吧，让我把你留在这活生生的人间炼狱里，给你讲一些虚假的能够骗骗小孩的漂亮话吧！”

nbsp;nbsp;nbsp;nbsp;他笑容滑稽，招呼曲溪清，“你也可以进来，家属。”

nbsp;nbsp;nbsp;nbsp;“相信我，听别人哭诉你曾经做过什么让她的一颗心破碎，超——有成就感的。”

nbsp;nbsp;nbsp;nbsp;“哦不！”他捂住自己的嘴，“我是说，她需要来自家人的支持，亲爱的，哈哈哈……”

nbsp;nbsp;nbsp;nbsp;曲溪清眯起眼睛：“这家伙是什么恶意聚集体吗？送给邪剑仙能嘬一年。”

nbsp;nbsp;nbsp;nbsp;“到这里来，坐下。”小丑兴高采烈地给安纱安排座位，“来吧，让我问你一些简单的问题。”

nbsp;nbsp;nbsp;nbsp;“第一个——你喜欢爸爸还是妈妈？”

nbsp;nbsp;nbsp;nbsp;安纱茫然地睁大了眼睛：“啊？”

nbsp;nbsp;nbsp;nbsp;“第二个。”小丑的笑容逐渐扩大，它盯着安纱，似乎能看穿什么，“你有一个妹妹，你觉得，爸爸妈妈喜欢你，还是喜欢妹妹？”

nbsp;nbsp;nbsp;nbsp;安纱指了指自己：“我有一个妹妹？”

nbsp;nbsp;nbsp;nbsp;她看向曲溪清。

nbsp;nbsp;nbsp;nbsp;曲溪清：“不是我，我是学姐。”

nbsp;nbsp;nbsp;nbsp;“嘘，不要走神，亲爱的。”小丑把她的脑袋掰回来，用涂满劣质油彩的脸凑过去，“好好想想，你对你妹妹的付出，和她给你的回报对等吗？”

nbsp;nbsp;nbsp;nbsp;安纱：“可我还没想起来……”

nbsp;nbsp;nbsp;nbsp;小丑露出悲悯地表情：“别逃避，亲爱的，你真的想不起来吗？你为什么把这些忘了？”

nbsp;nbsp;nbsp;nbsp;“仔细想一想，是不是——”

nbsp;nbsp;nbsp;nbsp;他用极具煽动性的语气说，“一种报复？”

nbsp;nbsp;nbsp;nbsp;“他们把你丢在这里，所以你忘掉他们作为报复。”

nbsp;nbsp;nbsp;nbsp;小丑捧住她的脸，“你也把他们抛弃了。”

nbsp;nbsp;nbsp;nbsp;“这没有什么问题，你是对的，甜心，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凭什么要你牺牲，凭什么要你来承受这一切，凭什么！”

nbsp;nbsp;nbsp;nbsp;“嗯——”安纱露出认真思索的表情，试探着回答，“因为我很喜欢他们？”

nbsp;nbsp;nbsp;nbsp;“哦——”小丑松开她的脸倒退两步，他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