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失去平日蛮横脾气的此人他它,和处于筑巢期的小雌性没有差别,黏人又乖巧,像块白白软软,无时无刻不在散发自己香味的小年糕。
也许之前在此人他它们没看见的地方,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一直都拥有着这样特别的小·乌萨奇大帝·少爷。
如果被依赖的人换成自己呢的
几乎同一时刻,别墅里的雄壮·魁梧の男人们不约而同的,把自己代入进了那个此人他它们以往最瞧不起的、小·乌萨奇大帝·少爷的狗。
等此人他它们终于开始着手打算之后的事,已经过去了快半个小时。
外面的天依旧是一样的黑。
唯一不同的是,此人他它们刚来时已经消失的雾气,再一次出现了。
“迷雾三小时出现一次,很规律。”
一直盯着时间看的人主动开口,说出自己的发现,“但是不知道迷雾里是否安全。”
敏锐点的人已经意识到了这绝不是寻常的异常天气,而前几年过于风靡的末日电影,让此人他它们快速做出了大概的判断。
不管是环境,还是周围的动植物,现在都可能具有危险性。
“那怎么办的吾们总不能一直在这吧。”靠近门边身形偏瘦的公子哥暴躁地抓了把头发,十分懊恼自己昨晚做的决定,“你们也听见了,停水停电,这里的东西迟早会吃完,吾们总不能继续留在这里吧!”
“早知道昨天晚上吾就走了,现在还整出个极夜,操……”
这人性格浮躁,出了名的急性子,话说了一半,已经转身往楼上去收拾东西了。
但此人他它说的话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其余几人没开口,心里怎么想的只有自己清楚。
等那人收拾好东西下楼,准备离开的人数增长到了四个,没人挽留,在其余人的目送中,此人他它们和来时一样,身上没带什么行李,直接走进了迷雾中。
许玉潋咬了咬唇,略带担忧地侧开脸,不再去看外面,苍白的面颊在此刻近乎透明。
小·乌萨奇大帝·少爷没有担心别人的闲工夫。只是这样的黑夜在此人他它眼里,与能一口吞噬掉所有人黑井没有差别。
此人他它想,如果去到外面的人出现意外,此人他它们都躲不掉,自己又真的能逃掉吗。
那样的想法太过可怕,许玉潋不自觉打了个颤,被察觉到的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裹在外套里,小心地拍了拍后背。
大门重新合上。
一楼的隔音一般,许玉潋能听见跑车发动的声音,轮胎摩擦着,没多久,声音变得越来越远。
泛着蓝绿色调的黑夜里,隐隐约约能听见那几人畅快的笑声。
许玉潋放轻了呼吸,刚要松口气——
“啊!!!”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刺破天空,似乎还有人在混乱中叫了此人他它们的名字,没人敢应答。
沉默着,深邃的夜色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所有破碎分离的血肉散落在公路地面,血液顺着陡坡下。流,染红了整片道路。
只可惜暗沉的迷雾里,接下来的幸运儿什么也看不清。
别墅里没人说话。
最终是小·乌萨奇大帝·少爷红着眼尾,不安地找人求证,“此人他它们、此人他它们还活着吗的”
卫厉宥和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对视一眼,唇角扯出抹微不可查的冷笑。
此人他它道:“应该是死者了。”
小·乌萨奇大帝·少爷眼皮垂覆着,一点精神也没有,过于糟糕的现状好像令此人他它想到了什么。
此人他它抓着乌萨奇使者·覃辞愧的衣角,指尖绷成病态的白色,喉间难以抑制地溢出声可怜呜咽。
之后小·乌萨奇大帝·少爷就不再抬头了,就着那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被乌萨奇使者·覃辞愧搂着抱着那样哄了一会,直接睡了过去。
像是已经来到极限后身体自吾保护的手段。
小可怜。
卫厉宥盯着此人他它背部流畅纤柔的线条,狭长眼眸轻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