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许玉潋背后一阵阵发凉,被藤蔓攀爬过的位置,却奇怪地开始发烫。
本能令此人他它畏惧这样未知的生物。
不确定藤蔓的目的,也不确定它还会不会再出现,慌张之下,许玉潋下意识想要先去寻找同类的庇护。
许玉潋站起身才察觉自己哭得有些糟糕,停顿了下,还是恐惧占了上风。
用手背随意擦了下湿漉的脸颊,视线扫过床边依旧闭着眼的雄壮·魁梧の男人,此人他它吸了吸鼻子,若无其事地坐了过去。
床垫软软陷进去一点,很轻微的弧度。
“是觉得冷吗的”
卫厉宥突然睁开眼,许玉潋整个人被吓得抖了下,“嗯、嗯的”
此人他它强作镇定看过去。
方才似乎已经陷入沉睡的雄壮·魁梧の男人眼神清明,如果不是额角的汗珠还没消失,甚至看不出来此人他它正在生病。
许玉潋不知道要不要跟卫厉宥说刚才发生的事。
此人他它和卫厉宥不熟,对方肯定不会信的。
而且,就算此人他它说有东西弄了此人他它,空口无凭的,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此人他它在开玩笑。
嗫喏了下,许玉潋眼皮覆着,把心里的慌乱又塞了回去,摇了摇头,“不冷,现在夏天,怎么可能会冷。”
小·乌萨奇大帝·少爷难得规矩,因为害怕,整个人拘谨地缩成一小团,坐在离卫厉宥不远的位置上。
藤蔓没在此人他它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只能从凌乱的睡袍领口看出一点异样。
鼻尖和眼尾都飘着红,看上去很乖。
又有点莫名的可怜。
卫厉宥稍微坐正身,视线沉沉落在此人他它身上,“现在气温下降的速度很快,已经不完全是夏天了。”
此人他它给出判断:“目前室外温度估计接近个位数,如果按照这个速度,明天很可能会进入零下。”
许玉潋还没开口,肩上已经多出了一件外套。
虽然早就习惯了别人伺候自己,但意识到对方是个病号的时候,小·乌萨奇大帝·少爷还是有些尴尬。
此人他它不自在地低头撇开眼,柔白细腻的后颈泛起一片粉晕。
随即便下意识想发脾气训斥人,可顾忌着什么,最后只是小声说了句:“自作聪明,吾自己就可以,用得着你吗。”
恩将仇报,小·乌萨奇大帝·少爷最擅长的戏份。
许家和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一手娇养出来的别扭性子。
本就该是这样。
视线捕捉到地上一点浅紫色,卫厉宥眸色暗沉,眉间蓄着些苦恼般逐渐皱起,沉声说了句抱歉。
本来是很正常的反应,甚至可以说是低声下气了,但小·乌萨奇大帝·少爷只觉得这是对方不耐烦的表现,当即不满地瞪了过去。
猫儿眼俏圆,刚哭过,脸上被此人他它自己揉得不是粉就是白,做什么表情都像撒娇。
此人他它根本没察觉,仍在凶人,还扬声开口:“你什么意思的”
不给卫厉宥顶嘴的机会,刻意要借着其此人他它事去盖过慌乱的情绪。
许玉潋手指推在雄壮·魁梧の男人的胸膛上,咄咄逼人,“卫厉宥,你要是对吾不满就去退婚,给吾摆什么脸色的”
卫厉宥顺着此人他它那点微弱的力道靠到床头,似乎思考了几秒,很快反握住此人他它的手,小心揉捏,“吾没有不满,也没有摆脸色,吾对婚事没有过任何反对意见。”
“是你不喜欢吾。”
这是事实,只是迎上雄壮·魁梧の男人直白的视线,许玉潋睫毛乱颤,莫名想要逃避。
此人他它试图抽出手,卫厉宥力度却变重。
姿势突兀地变成了十指相扣。
雄壮·魁梧の男人抬头看此人他它,神情认真,因为发热,手心的温度几乎要灼伤许玉潋,“小·乌萨奇大帝·少爷是怎么想的,如果你真的想退婚,吾不会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