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旷柔长眉一凛,飞起一脚脚将其中一人踹下了悬崖,又抡起长剑去刺另一人。
就在她分心的这一刹那,对面便冲上来了两人,抓住了相泊月的双臂。
“妻主!”
相泊月惊慌地喊道。
见想泊月被即将被她们抓走,季旷柔眼眶发红,声嘶力竭地吼道:“放开他!”
季旷柔用尽全身力气,刺死了挡在面前的两个死士,提步追了上去。
可就在她快要抓到相泊月的手时,背部传来一阵剧痛。
随即季旷柔被砍得一个踉跄,心中震怒,随即将手中的长剑发狠地挥了出去。
“你找死!”
背后偷袭她的死士当即人头落地。
旧伤添新伤,季旷柔顿时单膝跪地,垂头呕出了一口鲜血。
剧烈的疼痛以及完全透支的身体,让她双手不住地发颤再难拎起长剑。
她抬起头,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相泊月,目眦尽裂。
周围越来越多的死士围了上来,朝她齐齐地举起了长剑。
季旷柔心中,霎时间涌上一股绝望。
就在这时,她恍惚听到了一声熟悉的狗叫。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季旷柔的耳边传来数发啸笛箭破空时的尖啸。
随即,包围季旷柔的七八名死士,应声倒地。
赤金甲卫,安定亲兵,战无不克。
而萧笛箭,正是赤金甲卫的标志之一。
季旷柔惊然抬头,脑中最后的画面是疾速向她奔来的翻云与红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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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顺着窗棂照进榻上安睡的青年身上。
青年那如海藻一般柔顺乌亮的墨发尽散,衬得面容更加地白皙细腻。
容貌清润俊逸,五官好似被仔细描摹过一般。
出尘脱俗。
让人见之难忘,即使睡着了也难掩绝色。
突然,面前的男子蓦地皱起了眉,饱满的额头上沁出了一层冷汗。
胸前地锦被被抓地泛起了褶皱。
“不、不要!”
昏暗中,倦春猛然从床上起身。
身上霎时出了一层的冷汗,几乎将里衣浸透。
待他看清周围的一切后,才怔然发现方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可即使是这样,倦春仍心有余悸地大口喘着气。
他抚上胸口,掌心下的那颗心脏此时正疯狂地跃动着。
倦春眨眨眼,泪水随即从眼角滚落下来。
此时的他,情绪仍陷在眼睁睁地看着郡主被人杀死的痛苦与绝望中。
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