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纷纷看向乔绵绵,为了这次赴宴,家中食铺歇业了一天,可见乔家多重视。
现在林氏的脸黑如铁,他们都想从乔绵绵这里知道为什么。
乔绵绵倒是没那么生气,只是觉得有哪不太对,在家人们还没开口,她先道,“娘会不高兴,是因为今日我们没见到周三公子。”
“怎么会没见到?”张氏不解地皱紧眉头,“周家喊你们去,不就是为了让你们见一见,到底怎么回事?”
“祖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周家,先见到周夫人,随后王家大嫂嫂带着我和娘坐下,大家聊得倒是不错,但就是没见到周三公子过来问好,或许是周家不太满意,觉得没有见的必要?”乔绵绵摊摊手,她还打趣一句,“我说走过去就行,娘应该是心疼租马车的钱。”
见乔绵绵这样,其他人心里都很难受,自家姑娘精心打扮出门,结果连人都没见到,还是周家主动邀请,这让人心里怎么舒服?
就算不太满意,那也要打个招呼才好。而且在他们眼中,乔绵绵处处都好,有什么不满意的?
张氏坐着叹气,不知道说什么好。
乔有福沉着脸,“还说周氏识礼,周家肯定也讲规矩。我看就是个屁!”
乔家兴有些疑惑,“按理来说不应该,王家大嫂嫂请的娘和五妹妹,再怎么说,为该见一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乔绵绵摇摇头,“那就不知道了。哎呀,你们别都板着脸,没什么的,至少周家茶点不错,我吃得很饱呢。”
她冲家里人笑着,“婚姻之事,本就要双方都看对眼嘛。我真没伤心,没看上我,是他周三公子的损失。不过呢,娘那里,可能要气久一点了。”
屋子里,林氏已经哭过一回,她还不敢放声哭,怕家里其他人听到。
乔满仓也是生气,“怎么会没见到?到最后你们走时,周家都没个解释?”
“我哪里还好意思多留?吃饭的时候我都憋着气,吃过饭匆匆回来。”林氏心里替女儿委屈,又自责,“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我的事,牵连了绵绵?”
“不会的,咱家情况,周家肯定清楚。之前周家还来咱家食铺吃过饭,你别想太多。”乔满仓也想不明白,“你别气了,周家这般做事,我觉得肯定有原因。你看周氏这么讲理的一个人,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等等看,周家总要给个解释。”
此时的周家,周氏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弟弟,又气又恼怒。
周夫人一脸为难,“静姝,你弟弟应该不是那么不稳妥的人,他……”
“娘,您就别替他解释了。”周氏少有地不给面子,“我们特意把人喊来,结果三弟一大早跑出去,还喝成这个样子回来,您说说,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乔家人?”
她想不明白,“若是不同意,他直接说就好了,结果我们把人喊来了,他自己跑了,这叫什么事?”
光是想想,周氏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夫人自知理亏,“明儿我陪你去乔家一趟,我们亲自上门道歉。”
“也只能这样了。”周氏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弟弟,气就不打一处来。
等她回了婆家,犹豫再三,还是没去见四弟妹,而是让大儿子去说一声,她回来了。
林夏禾盼着有消息,叫住王和泽问,结果问不出话。
王夫人是个聪明的,一眼看出不对劲,“你先休息,你大嫂肯定累了,回头她肯定会来找你。”
“嗯嗯。”纵使心里好奇,林夏禾也只能先这样。
另一边,陆昭也喝得很醉,又是青酒背他回来。
刚到家门口,遇到了乔家兴。
乔家兴随口问了句,“陆大人最近爱上喝酒了吗?”
“不是,我家大人很少喝。”青酒背着人进院子,“今儿在书局门口遇到一个白面书生,两人一见如故,这才喝了酒。”
“这样。”乔家兴看了陆昭主仆一眼,便回家去了。
翠枝看到主子喝得醉,赶忙去煮醒酒汤,等煮好端给青酒,皱眉道,“你怎么不看着主子一点,酒醉伤身,哪里能这样喝?”
青酒委屈,“我劝了的,但他们就是一直喝,大人还让我别说话。应该没啥事吧,偶尔喝一次。”
翠枝瞥了青酒一眼,不再说话,仔细地替主子掖了掖被角,心想还是老太太有先见之明,青酒确实不会照顾人。
陆昭这一醉,便睡到第二天。
次日醒来头疼欲裂,揉着头半天没下床,还是翠枝端来热汤,他喝完才舒服一点,“什么时辰了?”
“回大人,刚过辰时。”翠枝道,“青酒已经去城隍司替您告假,昨日您是怎么了,喝了那么多酒?”
想到昨日的事,陆昭感觉呼吸渐渐窒住。
他昨日听说周家条件很不错,突然感到心慌,在书局门口撞到周敬安,又鬼使神差地把人带去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