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见青要走,虞琅也不敢挽留,反倒是升起了一股被放过的侥幸。
只剩下腌臜的念头在支离破碎的理智里胡乱地窜动。
对方惹来了雨季,却没给濒临决堤的河岸开一个泄洪的口。
回家的路上,虞琅蜷在座位上小声歇着气
点火的那个倒是像死了一样的静悄悄开车,虞琅不想招惹,跟着一块咬着舌头沉默。
于是由着心尖尖上的火苗飞向全身,跟架在火上正烧着的锅似的。
烧红了锅底,烧干了水分。
最后便是什么也没发生的,回到别墅门前。
女佣已经睡下了,屋子里留了小夜灯
被抱下车的时候,视线往下一瞟,座位湿了一片。
他把眼珠子提心吊胆地往上抬,确认男人没有打算拿这事笑话这才松了口气。
男人冷不丁一句话插进他的耳膜:“你一直这样,水多得很。”
虞琅的嘴角撇下去,郁闷。
虞琅嘀嘀咕咕:“一直?我和你拿来的一直,也就那一次。”
池见青的步子一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他低下头,整个人都往下埋去,像一座山要把虞琅掩埋。
虞琅害怕地闭上眼睛,“你又要做什么?”
虞琅的耳朵边上响起一声笑。
一声特别熟悉的笑。
几乎要把他刻在dna里的恐惧重新唤醒。
那个名字挂在虞琅的嘴边呼之欲出。
但想了一下,如果不是的话,这死鬼又要发疯地大喊贱人。
保险起见,虞琅没说话。
虞琅被丢到床上,陷在床垫里,背对着男人。
但很快,就被男人一把捞起,强行正对。
男人的半边身子都向下垮塌,沉甸甸地把虞琅包裹。
“池见青。”
声音在包裹的黑暗里如风声贯通脑袋,吹得头皮发麻。
虞琅不敢轻举妄动。
“我说我是池见青。”
“听清楚了吗?我是——池见青。”
“还要再强调一遍吗?”
“…………”
虞琅把眼睛完全睁开,在被包裹的黑暗里,找不到一个焦点供视线停留。
只能听到黑暗的主人最后一次强调:
“我是池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