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下坠,咽进一股不情不愿的气。
被强行掐灭的脏话,像捣蒜器,把他的喉咙捣得稀烂。
口水倒流回气管,胸膛猛烈发震,呛出声声震破头盖骨的咳嗽,身体像放在火上烫过一样,火红火红的。
虞琅的手脱了力,下坠,擦过自己的柔软肚皮。
是硬的。
这一次,虞琅被迫处于下位。
他的眼睛尽可能往上抬,却绝望的发现视线怎么也逃不过池见青的包围,他看不见天花板,看不见斜上方的窗帘。
侧头过去是池见青壮硕的手臂肌肉,刚才就是这只手掐着他的腰,掐着他的腿,掐着他的脖子。
像一辆解放牌大卡车从身上轧过去。
苍白肌肉紧绷成块面,汗水垂坠,划出一道道水痕,像眼泪走过的痕迹。
虞琅知道自己躲不掉了,也想开了,就当成分手-炮呗。
做了坏事被抓包,
不认错,不道歉。
既然被发现了,那就随便吧。
总不能把我杀了吧?
虞琅最后的一点反抗,就是用两只手臂遮在自己的眼睛上。
不去看池见青是如何占据主位入侵。
更不想去看池见青眼中下流的自己。
池见青像落石沉甸甸下坠。
虞琅的双手赶紧托着往上推。
“别亲我。”
“不要摸我的脸。”
“你做你的,我叫我的,不要靠近我!”
虞琅的眼睛里起了一层厚厚的雾水。
不是羞耻,也不是痛的。
虞琅眼眶里的眼泪决堤般哗哗涌出。
池见青抹走虞琅眼尾的泪水,点在舌头上尝了尝,点评道:“哭了?爽的。”
虞琅的脸一瞬间红透了,带着被看穿的羞恼,张嘴就是一句:“臭傻哔!”
池见青被骂了,越骂越爽,纯情小白花的人皮有了腐烂剥落的迹象,从喉咙里哈出两声透体的喘息,毫不遮掩地拉长惬意的余韵叹道:
“老公,你骂的我好爽。”
虞琅的两只手抠在池见青的双臂上,几乎要把这层皮全都抠破,嗓子叫得完全嘶哑。
见有人跟他斗嘴,虞琅立马来了劲,喇叭似的大嗓门往外吐脏话:“贱骨头!脏东西!欠人骂的死鬼!”
池见青停下来,闭上眼睛,静听仙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