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这样做吗?”
“我已经告诉你办法了,至于做不做那是你的事情。”
虞琅的手成了刀,点在池见青的喉咙正中央,笔直一条线下去。
“爱我,就是很痛苦的事情。”
虞琅理直气壮地驳斥,驳斥池见青那零星一点的理智。
“如果你忍受不了,大可以离开,我没有逼你留下。”
池见青脸上的裂痕像活了似的,扩大,崩坏,污血越积越多。
池见青也越来越像死了一样。
“不要用那种我在虐待你的眼神看我!是你自己选择的我,我没有义务为你的一厢情愿负责。”
虞琅的手还在点,数落池见青身上不多的错。
尖锐的话语像钳子一样插进池见青身上的裂痕,使劲往外扯开。
池见青的表情从痴狂一点点冷却,成了麻木,大有要转向痛苦挣扎的迹象。
即便如此,他的手还是死死的钳住虞琅的腰。
虞琅趴在池见青的身上,不遮掩地露出恶劣的狞笑。
他就像恶魔,贪婪地汲取池见青身上开裂的痛苦。
“是你喝了别人的酒,是你有错在先,惹我生气是你的不对。现在是我给了你一次机会,我还允许你待在我身边,你应该感恩戴德的谢谢我才对。”
虞琅的身体挺得直直的,仰着头,视线下垂,眼神半眯。
他这一刻的神情的确很像神明,但不是什么正经神。
他更像一个引诱人的邪神,如一条扭曲的蛇缠绕在高高的枝丫间,傲慢地吐出蛇舌,投去看轻的藐视,用着高高在上的语气吩咐:
“说谢谢我,说你爱我,说你永远永远都不会背叛我。”
池见青完全地痴迷于虞琅的一举一动。
像中了蛇毒一样,迷幻的神志不清。
“谢谢,我爱……”
池见青的话说到一半,剩下半句被虞琅掐着脖子掐死在胸膛里。
虞琅脸上狞出笑:“说爱我,你还不配。”
虞琅就手握煤气灯的开关,他时紧时松,逼得池见青理智的火苗时大时小,在虞琅的控制下不稳定的发抖。
池见青的崩溃是必然的。
他脸上的伤痕越来越多,越来越像一面被石头砸得四分五裂的烂镜子。
猩红的镜框里只嵌着最后几块碎片,它们仍在苦苦维系镜子的存在,但显然也是踩在崩溃的边界线,快要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