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管家应声:“好,知道了,午饭跟厨房说一声。”
“好的。”
盛衾开口,主动将刚才被打断的话题重新续上。
“阿辞,那你是怎么想的给爷爷做黑色的拐杖呢?”
宴椁歧吊儿郎当,玩笑道:“耐脏?”
盛衾疑惑:“啊?”
宴老爷子和孙管家也跟着笑,最后是孙管家解释说。
“那是因为少爷当时在非洲开展工作,就从非洲那边寄回来一块黑木,所以是黑色的拐杖。”
盛衾不解:“您怎么知道?”
孙管家笑着不语。
宴椁歧玩味地舔了下唇,又懒洋洋地撑着手凑近,指尖抬起放在她下巴处摩挲了会儿,解答道。
“我就是寄给他呗,还怎么知道的。”
盛衾刚才脑子没转过来,现在一回想自己都忍不住笑。
几人正笑着,孙管家提议道:“不如开始写春联吧,一会儿午饭前就贴上。”
盛衾笑着问:“写春联?”
宴椁歧懒散地嗯了声,看向一旁端坐着的老人家,打趣道。
“老爷子好兴致,之前都是自己写。这两年也不知怎么了,非得打发我写。”
“让你写个春联也废话连篇的。”
宴老爷子看似厌烦地瞪了他一眼,实则心底暖的很,无非就是想写春联时,小辈能陪在身边罢了。
他知晓,宴椁歧明了这点,虽未戳破,但陪伴期间常常打趣。
盛衾眼看着书桌被写春联的工具逐渐填满,几人也跟着移步到书桌前,还未动笔,有人进来说。
“先生,太太回来了。”
宴老爷子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开口声音淳厚。
“叫他们直接过来这边。”
“好的。”
不多时,宋泠和宴时秦进了屋。
盛衾跟两人都不熟悉,但印象里,似乎都是不太好相处的。
宴时秦她只匆匆见过一面,拥有一张顶级的骨相美脸蛋,深刻,能让人一眼就记住,就是太过硬朗锋利。
盛衾当初只觉得,那股高傲的气质和冷感,宴椁歧是从他父亲那里继承的。
而宋泠就是典型的八面玲珑,拥有皮相美人的亲和力,随性又强势的劲头,让人在她面前不敢有所松懈,却又容易掉进她表面随性亲和的陷阱里,被抓住漏洞。长相上,宴椁歧算是完美继承了两人的优秀基因,皮相骨相俱佳,性格却不像他们,比起父母的强者价值观,他是个十足的理想主义。
可这一次见面,盛衾看着两人缓缓走过来,却不如从前那般有距离感。
也许是他们这次脸上都挂着笑,可她之前也见过宋泠的笑,但不觉得像现在这般发自内心。
盛衾沉浸在自己的内心活动里,没注意到,宋泠和宴时秦已经跟宴老爷子打过招呼朝着她过来。
“傻了。”
宴椁歧稍弯下腰,凑近到她耳朵,话语间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感觉。
她被毛衣袖子遮盖住的指节紧攥着,没好气地用胳膊肘碰了下身后做派松散的大少爷。
下一秒,男人揽过她的肩膀,看向眼前的两位,不咸不淡道。
“爸妈,新年快乐。”
两人同时应了声,把目光转移到盛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