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了?”
其实主要是痒,但盛衾有点困了,加上刚才令人头脑发昏的无氧运动,她闭着眼睛慢吞吞地敷衍应声。
“嗯……有点。”
男人也淡淡地嗯了声:“不亲了,洗洗睡?”
“好。”她依旧闭着眼睛,脸颊紧贴着他脖颈处裸露的皮肤蹭蹭,撒娇道,“我要洗澡,可是我太累了……。”
他总是听的懂她言外之意,即使曾经的多数情况下很隐晦,别人会觉得她温和却疏离不好接近。
可他很早就觉得,她很会撒娇,哪怕生气,冷脸都像是在跟他调情,就算是让他难受苦闷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她。
宴椁歧舌尖抵住一侧腮帮子,似暗爽,大手放在她在脑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挑逗般问。
“我洗?”
盛衾又嗯了声。
宴椁歧想起她生理期:“量不多?”
盛衾点头:“第一天啊,能多到哪里去?就冲一下。”
宴椁歧:“好。”
夜越深,北方窗户上的雾气便越重,浴室内尤为明显。
温热的水喷洒而出流到地面上,雾气不断从下至上盘旋散开,将整个空间变得闷热潮湿。
宴椁歧在她刷牙洗脸的时候先洗了澡,没擦干,她怕站不稳,紧抓着他的手腕,掌心沾上水珠。
潮热的环境让她愈发睁不开眼睛,没力气,下意识整个人不知不觉间就靠在了他身上省力。
此刻,男人身上的香水味被冲洗掉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沐浴露清香和他本身的气息,闻着叫人上瘾安心。
“起来点,前面洗不到了。”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线在浴室里更显暧昧旖旎,她往后退了一步,示意他继续,下一秒,他沾着沐浴露的泡沫抚过胸前,动作很轻,但碰到时还是带来一下细微的痛。
“啊……。”
宴椁歧动作一顿,停住没继续,关切问。
“怎么了?哪疼吗?”
“没事儿。”盛衾温声解释,“生理期一碰就有点疼。”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间,语气里能听出一丝明显的紧张。
“我不碰了,但你确定没事儿?”
刚才她没有防备,有点疼就直接喊了出来,现在回想羞红了脸。
“嗯……我有点夸张了。”
男人没说话顺着腰身继续帮她洗,她垂眸,地上有一小滩刺眼的红。
下一刻,他突然蹲下,大手轻覆盖住她肌肤上的红,还未来得及延伸,就被她弯腰扯住手腕。
视线对上的那个瞬间,她心口一颤,男人还停留在她身上的手,仿佛带着股电流酥酥麻麻的传遍每处神经末梢。
“我自己来吧,脏……。”
“嗯?”
宴椁歧不以为意地挑了下眉梢,垂眸,片刻后,带走一片红。
花洒不疾不徐的水流将那滩红冲散,氤氲充斥在浴室的每个角落,最后,附着在窗户上久久不散。
——
也许是分开这几天睡觉身边没人的缘故,半梦半醒之间盛衾感觉到身侧有动静,强行眯起眼睛,微弱灯光下,男人红色的发丝惹眼。
她缓口气,翻身,钻进他怀里。
男人没吭声,将人揽在怀里,临关灯前吻了下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