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耽搁,战战兢兢接过那条围巾:“亲手织的?那太有心了。”
“这是什么?”沈清淮突然拎起掉出来的吊牌,一字一句念道,“2025年秋冬季高级氛围感围巾9。9元男绿色格子韩系情侣保暖加厚……?”
【叮,恶毒值+4】
周泽阳:“……”
时季晗:“……”
周泽阳看他老板:老板你怎么没摘吊牌!
时季晗瞪回去:你怎么也不检查!我还没说你从兜里掏出来的事儿呢!
两人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工作中互扣shi盆子的怨种同事。
“……真是太有心了,还买了当季新款,”时伯川拿纸巾擦擦额上的汗,“我现在不但不寒,还有点中暑。”
【叮,恶毒值+2】
时季晗快速转移话题:“那让我们来吹蜡烛切蛋糕吧!”
三层豪华蛋糕终于登场——这是在场唯一正常、甚至很美味的东西。
因为时季晗从不亏待自己的嘴巴,三层夹心各个不一样,他最想尝那层巧克力黄油薄脆爆爆珠还带奶冻的。
工作人员七手八脚帮他们把大蛋糕放到了餐桌中央后,推着餐车撤了下去。
见没热闹看了,食客们很遗憾地扭回头去继续吃饭。但餐厅里的谈笑声骤然多了十倍。
“我来点蜡烛。”周景城突然接过打火机。
时季晗顺手递给他:“可以啊……等会,你刚才也坐在这吗?”他狐疑看着这个男人。
金属碰撞出清脆响声,打火机嚓一下跃出跳动的火焰。周景城一根根蜡烛点过去,闻言幽幽道:“时少,你眼里是不是根本没有我?”
非常理直气壮的反问。
时季晗顿时心虚,他摸摸鼻子,眼神飘忽:“啊这,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周景城很大声地叹了口气:“也是,你们是家宴,而我终究是个外人。”
搞得时季晗更心虚了:“对不起嘛,一会给你切个最大的蛋糕。”
周景城很满意,笑着闭麦了。
一旁的周泽阳像是见了鬼,想说点什么,又觉得哥哥和老板哪个都得罪不起,又默默闭上了嘴。
一顿饭吃下来,时伯川的寿命都减了好几年。
第二天上班,秘书笑着问他:“老板,昨天生日过得怎么样?”
时伯川忧伤:“很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秘书:“啊?”
“对了,”他想起那条暖冬围巾,说,“你查一下,公司有个名字里带阳字的,在哪个部门。”
秘书不明所以,但还是领命去查了,下午把结果送到了时伯川桌上。
资料有很厚一沓,时氏集团毕竟是个庞然大物,在职员工数万人。时伯川翻了翻,并不确定哪一个是让他暖入心扉的始作俑者,但这些人基本上都有个特点,就是在公司的底层,比较边缘。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吗?”
昨晚留下了周泽阳的联系方式,时伯川联系上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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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周景城终于睡了一晚好觉,既不用半夜跨国会议视频,也不用早起遛狗,他甚至没去上班,完全被封印在了床上。
孙秘书一个电话给他打了过去:“老板出事了!哈兰昨天连夜回国,今天跟疯狗似的狙击我们股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