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我究竟‘睡’了多久?”
提姆同情地看着我,吐出一个数字:“三天。据我所知,你明天就要参加一门小测。这三天的专业课有两份essay和一个小组作业需要完成,截止日期是……明天。为了维持你还在的假象,卡珊、斯蒂芬妮和芭芭拉为你代了三天的课。顺带一提,你所在的小组叫做——”
“VIVO50,你负责上台做pre。”
我:……
天杀的那个巫师在哪里?我要把他片成火腿喂给杀手鳄!
“巫师在逃跑时不幸中了小丑女的棒球棍,脑部损伤严重,还在ICU。鉴于对方的假身份和维蒂小姐是一起做的父女关系,维蒂女士正在考虑拔氧气管。”
我一拍大腿,“干得漂亮!”
“小动物不方便进医院,汤姆和杰瑞一起挑选了花,今天的是向日葵。汤姆说这样方便你醒过来之后嗑瓜子。”
“那我谢谢他了啊。”我黑线。但不得不说,我的猫就是了解我,我确实很喜欢嗑瓜子。
“这三天的笔记姑娘们都发给了我,我刚巧整理完,你就醒了。”
我有点抗拒这个话题,但一看提姆眼下根本没遮住的青黑,又不想再说拒绝之类的话了。谢过斯蒂芬妮她们的好意,我招招手示意提姆靠近一些。
他挪了挪,但还是和病床上的我隔着三十厘米远。我不满,嘿这小子现在还矜持上了是吧?但算了,先把脑子里的疑惑全部搞清再说。
“我究竟是遇到事了?谁帮我解除的诅咒?”
“渡鸦,她是迪克的队友。等你出院了再去感谢她吧,一个小提示,一开始别那么热情。”
我翻个白眼:“放心,我只对你热情。”
见鬼的提姆竟然有些羞涩。
他是不是被脏东西上身了?
“至于那个巫师究竟看中了你什么,那是个很长的故事。”
“哦,那你先给我整俩菜,再来点饮料,然后再给我讲故事。”
提姆什么菜也没给我上,他说我只能吃流食,饮料更是没有,温水管够。
我恹恹地听了一个由于我的神经过于大条,灵魂过于美丽,精神过于坚韧,而导致的被巫师盯上的故事。
“懂了,他是变态,他看不惯我乐观。”
“话也不能……对!没错!那就是个混蛋。”提姆一秒倒戈到了我这边。
“所以这根本和我是什么样的人无关。”我指出问题所在,“我没有任何问题,坚持学业没有问题,保持乐观继续生活没有问题,和你在一起也是同样,一切都是正常的。”
提姆的睫毛颤了颤,没有说话。
我觉得自己这次醒来后好像更不耐烦了一点,干脆朝他的方向伸出手,示意他握住。提姆不动,我就瘪嘴。
提姆妥协了,他与我十指紧扣,用一种恨不得捏碎我骨头的力道,但又在下一刻减轻,好像一团棉花糖。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为此改变自己。他凭什么让我做出改变啊?我肆意生长了23年都没人修剪我的枝丫,又怎么会因为一个想要害我的外人而主动改变自己?”
提姆的呼吸都放轻了,我接着絮絮叨叨:
“你也别想因为维蒂那事儿就和我分手,我告诉你我没谈够这个之前,是不接受被分手这个选项的、唔。”
他堵住了我喋喋不休的嘴。
数分钟后,我挣扎着推开了身上的人。提姆却再也不肯坐回原位了。
他大鸟依人地靠在我身边,还握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无意识把弄着我的头发。
“不分手。”提姆说,接着又强调了一遍,“我们绝不分手。”
这话好像就有点绝对了哈,但是……我看看他执拗的眼神,到底还是妥协了:“好嘛好嘛,我们不分手,永远都在一起好不好?”
提姆满意地笑了起来。他的嘴巴因为刚才的亲吻还有点红,是那种我走在路上会想问问色号的颜色。
或许是我的眼神过于灼热了吧,提姆的脑袋凑近了些,碎发在我的颈间扫来扫去。很快,他的脸也跟着凑到了我的颈边,温热的呼吸打在靠近的皮肤上,让我有些想要逃离。
现在的提姆不像鸭鸭,像小狗。
小狗在我颈间蹭来蹭去,最后停在了我之前受伤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