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门口先是躬身进来一个身穿银色西服的男人,会场里没有人不认识他,正是云霄酒店的掌门人,名字也叫云霄。
这位酒店掌门人,一向脾气乖戾,吹毛求疵,便是大老板入他的酒店,他都不让人喷香水,说会印象他酒店自主调适的熏香,可现在却对身后的人显得格外殷勤。
“早知道您要来,这位置自然是安排好了的,这边请。”
恰巧拍卖台上的拍卖师已经准时,开始第一件拍品的介绍:
“今天我们的第一个拍品,乃是国外英格兰知名设计师,结合当地风俗设计出来的遗迹城堡系列玛瑙”
看起来认真倾听介绍的众人,余光却难免看向酒店掌门人的身后,都在心底好奇来者何人,居然能得如此礼遇和重视。
众人朦胧听见高跟鞋交叠的声音,以为是哪家千金,却见走过遮挡视线的碧玉柱子后,一身材挺拔,单手插兜的男人,脚步闲适跟在酒店掌门人身后。
男人一席立领白衬衫,包裹腰腹,外罩长款风衣,衣角上有繁复的凤尾红色刺绣,每一根羽毛尾尖上都镶嵌着靓丽细碎的钻石,笔直的长腿走动间,带动着风衣交叠翻飞,凤羽仿佛化作九天,围绕着男人飞翔。
如此尊贵不俗,气场强大的衣服,能压住他的男人,自然极致不俗。
黑衣衬他面容冷素高贵,却肤色无瑕,精致尊贵,一双浅棕色的眸子在灯光的折射下,隐隐似琥珀,漫不尽心一扫四周的景色,目空一切,凌乱过脖颈的长短发,多了几分慵懒。
“这是谁?”
“不知道啊,古城什么时候有这种人物?”
“是不是方家那位学成归来的公子?”
“绝不是,我见过方总,长得也不是这样啊。”
“等等,那不是郭霜吗?”
“之前就有听闻,郭文和云霄酒店的继承人达成了一笔古玩字画的合作,看来所言非虚。”
有人生意场上的人认出了隋年身后的郭霜,毕竟这几年隋年虽然从未社交,可是长孙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由这位女管家出面处理。
在场小部分人认识郭霜,稍微这么一动脑,就猜出了男人的身份。
“是长孙家的继承人!”
“隋年?”
“不对,应该是长孙年,两家离婚后,隋家的长男户籍已经入了长孙家。”
拍卖师不满地敲了敲小锤子,提醒众人,想他纵横拍卖台十几载,第一次被人如此无视:
“还请诸位开始竞价!”
隋年只扫了一眼四周的景色,就收回视线,跟着酒店的掌门人穿过拍卖台,上了旋转的楼梯,到了二楼视野更好的休息区。
“他怎么一个人上去了?”
众人心底嘀咕,可都是体面的人,没人特地找事。
这里隔绝了楼下众人的视线,却又能让隋年将下方的拍品一览无余,酒店掌门人的殷勤招待,独一无二的座位。
隋年往红色靠背软椅上一坐,膝盖交叠,拿起小茶几上热气滚滚的红茶,抿了一口才看向身旁站立的女管家:“这都是你的手笔?”
郭霜立刻挺了挺傲人的胸脯,虽然无人欣赏,但她的骄傲快要溢出来了:“自然,为家主分忧是我的分内职责。”
隋年扬了扬下巴:“有直达电梯不坐,特地让我像显眼包一样,从他们眼底走过也算为我分忧?”
郭霜更加骄傲了:“就是要他们知道,长孙家落寞了,也不是他们可僭越的。”
隋年:“”
居然有人比自己还自恋。
隋年自认目空一切,骄傲恣睢,可他觉得在自家女管家的面前,还是过于低调内敛了。
他用胳膊肘抵在扶椅上,手心撑着下巴,敛着眼皮,居高临下看下去,视野却是不错,连底下众人的表情都能一览无余。
“做的不错。”看在这么好的视野上,隋年夸了一句,“程家来了吗?”
郭霜目光扫视了一圈,冷若冰霜眼底却闪过得意:“如我所料,程家没来,不过”
她声音停顿,不知道看见了谁,意味不明道:“隋家倒是来齐了。”
隋年没有搭话,郭霜见家主不像搭理,也就不再多言。
隋年打了一个哈欠,右手握拳抵在下巴上,眼睛一闭:“忙了一天了,我有些瞌睡,你看着有什么值得的拍品,自行拍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