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抬,淡声道:“没什么重要的。”
“你脸还没好,把药吃了。”
有种吃闭门羹的感觉,林絮无精打采地干好活,抽空吞了颗抗过敏药。
药效来的快,而且有点奇怪,让她昏昏欲睡,林絮打着哈欠,晃悠到房间门口。
“舒姐姐,我好困,去休息了。”
舒清柚扫了眼家里地板,林絮的确在用心清理,但更像是在献殷勤。
直到傍晚时分,夕光漫霞,客房门依旧紧闭,舒清柚把书放下,距林絮睡下,时钟已经走过四个小时。
林絮睡眠一直很浅,也没有午睡习惯,舒清柚心里突生不妙的预感。
叩响门板。
她在门口驻足片刻,里头没有动静,唤了声林絮的名字,毫无回馈。
素手搭在门把上,顺时针一转。
门没有锁,屋内窗帘拉进,像是夜晚入侵。
床上鼓起影影绰绰的小山包。
“还在睡?”
舒清柚问了一句,走近,拧开台灯,能见度提高不少。
不正常,舒清柚轻松撩开被子一角。
林絮腿长,这会却双腿蜷缩,手扣在胸前,以一种在子宫羊水的形态重重喘息。
纯色棉质睡衣被汗水浸透,贴在后背。
她额间渗出不少细密的汗,嘴唇紧抿,脸像是在滚水里烫过一遍的红。
舒清柚眉心蹙了蹙。
掌心都还没碰到林絮,热度就已隔空附在指尖。
凑近还能听到林絮喉咙里发出不明字节的嘤咛。
“你发烧了。”
舒清柚找到退烧药,前几天刚服用过,就摆在床头。
她对林絮中午吃的抗过敏药内心存疑,没再耽搁,她坐在床边,扶起林絮的脑袋靠在她腿上。
温声哄着:“张嘴。”
恍惚间,林絮发烫的鼻息翕合,她晕乎乎地,一丝久违的橙香飘入。
怎么可能。
已经四年,那个女人还阴魂不散出现在她梦中,她紧皱眉头。
都多少次了,她无数次想要抵抗的信息素,包括柑橘类水果,前调与橙挂钩的香水。
为此,她只用调香师专门为她定制的香水。
倒不是触景生情,她只是单纯不愿意想起舒清柚。
五年前,最爱的母亲车祸死后,林絮从日常的不安,直至患上严重强迫症,她深知这一切的源头,却无能为力。
但她不能终日堕落萎靡。
林氏家族庞大,根系错综复杂,她清楚自己股份和投票权被不少亲戚觊觎。
在极为混乱的精神状态下,她继承了母亲的股份及信托,19岁的林絮渴望得到决策权,然而她并不具备让董事信服的强权实力。
好在林絮母亲一直是林老太最看重的大女儿,林絮因此也被老太当作继承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