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絮自作主张的行为并没有得到包容,更别提想象中的夸奖。
她成功收获了舒清柚一记长久的沉默。
这是妥妥的冷暴力,林絮无法接受,脾气蹭地冒上来,她责怪舒清柚。
“你怎么就生气了,我哪做错了你说,解释是会要你命吗?!”
失忆的林絮当然没有注意到,她怒火上来时,即使没有释放出顶级信息素威压,就气势而言,也会给她人造成不小的生理压力。
以至于越泱也能很快察觉,空气里都涌动着不安的分子。
或许她应该先行离开,留给这小两口吵架空间?
舒清柚仍旧不语,眼底流露一丝转瞬即逝的哀伤。
她从小性格偏软,由于经常感冒发烧,心境需要更多修身养性,自然养成了不与人争执的习惯。
也正是她以前的软弱,和林絮相处期间,她难以拒绝她的种种过分要求。
很多回忆不能细想,深入过多,无非就是在陈旧伤疤多一份心伤。
她转身,敛下情绪,恢复了往常神态,和老师继续未完的话题。
林絮一开始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咪,没有人帮她顺毛,能反复无常咄咄逼人。
现在她结结实实吃了个闭门羹,不管是好的坏的心情都通通跌到谷底。
局势很不妙,林絮有点不知所措,突然灵光一闪,大的不好对付,就从小的入手。
她蹲着和舒绒齐平,摇了下舒绒的手指。
“我错了,对不起,我再也不和你讲坏坏的故事了,我还有公主屠恶龙的故事,超级带感的,你感兴趣吗?”
舒绒张了张嘴,若有所思,以前妈妈只和她讲过公主骑士幸福在一起,屠龙是什么?
她脸蛋就像个白白小包子,鼓起来时更可爱了。
有戏!
林絮快马加鞭诱惑。
“大姐姐还给你买甜甜的零食,什么糖都行,软的硬的方的圆的小动图案的,对了,你问问你妈妈能不能吃呀?”
一听到糖有这么多品种,舒绒不可抑制地心动了。
她犹豫了几秒,在林絮肯定鼓励的目光中,她用脑袋轻轻撞了撞妈妈的手臂。
舒清柚无奈又头疼,她又不是小孩,哄个几句就能消气?
还用女儿来利诱,舒清柚不予理会。
“老师,听方才描述,您太太特地从欧洲拍回一件陶器,学生能否有幸一观?”
在旁看好戏的越泱早就在心底乐了有一会,碍于面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笑着应允。
怎么还是老样子,林絮再也矜持不下去了,她急切地抱住舒绒,反将一军。
“舒姐姐,你可不能虐待孩子,她还这么小,正是嘴馋的岁数,你不给她买糖,你不配当她妈妈。”
“绒绒你好可怜啊,妈不疼母不爱的,告诉姐姐你想吃什么,我全包了!”
林絮自认发挥超常,兴致上头。
“舒姐姐你好歹吱一声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哑巴呢。”
是如何做到每个点精准踩她的雷区,舒清柚眉眼稍垂。
被抱紧的舒绒已经完全听不懂大姐姐在说什么了。
妈妈为什么要看着自己?妈妈说姐姐不是坏人,那是不是她要听姐姐的话?
舒绒怔怔地转了下眼珠子,嘴巴微微打开,喉咙上下咕涌,发出怯懦短促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