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欢喜撞进她的怀里,怀中人哭腔明显。
“为什么……呜呜……对我……”
“这么,好。”
欢喜话都说不利索,能拿回店已经不知道如何去感谢随安了,可她的举动更为贴心,更让人难以抗拒。
神啊。
欢喜甚至想要祈祷。
别让她再对我这么好了,我真的怕一年后,我会舍不得离开。
她真的不想死缠烂打,不想丢脸。
“如果,如果——”她哽咽着,“别的人,和你签了协议,你也会对她,那么好吗?”她想着,也问出来,眼底的希冀和期待几乎要溢出来。
求你告诉我,我是特殊的。
随安的睫毛轻颤,几乎不敢低头去看欢喜的眼睛,她知道那双眼睛泛着水光,会让她立刻回答。
没有别人,只有你。
你是唯一。
可贴近的姿势下,她能近距离的听见欢喜激动的,有力的心跳。
“这没什么。”她避而不谈,“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会给你最好的。”
欢喜眼底的光亮缓缓地散掉,她低眸,泪像珍珠一样坠下来。
她的手收紧,把随安的西装外套都抓得发皱,又倏地松开,她从随安的怀里退开。
“谢谢你。”
“随安。”
随安的唇角绷紧,失落的情绪几乎渗进欢喜的声音。
“但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了。”
“你这样——”随安呼吸一滞,听到欢喜很轻很轻地开口。
“我怕我会爱上你。”
“那样会给你带来困扰吧。”
随安的心在抽痛,她忍耐着,牙齿发出微不可察地声音。
自己怎么能让她这么难过。
她垂眸,发现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大概太害怕生命走到尽头。
她放纵了一回,没能克制想靠近欢喜的冲动,搞出了这场协婚,最后却一直在伤害欢喜。
一切该回到正轨。
随安闭了闭眼睛,手指摩挲着,压抑着情绪。
“如果,你”她顿了顿,说的艰难:“想结束这段——”
“说好了一年,就是一年,少一天都不行。”欢喜急匆匆地开口,打断了女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