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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第13页)

但凡有点尊严的人,都不会允许自己成为他人的备胎,更何况楼闻亭还是那般骄傲的性子。

他视线紧紧锁着裴安夏,试图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的灵魂深处,“安夏,你若是不把话说清楚,我总害怕是我自作多情。”

裴安夏刚想开口回答,突然感觉到胸前的玉坠正在轻微地震动,随即一道略显急促的声音传音入耳:“夏儿,你在屋子里吗?”

辨认出声音的主人是天衡长老,裴安夏先是愣怔片刻后,强装出镇定的模样:“我正在调息打坐,师父找我是有何事吗?”

天衡长老迟疑片刻,似乎是对接下来的话感到有些难以启齿。

然而,如今事态紧急,已经容不得他再犹豫:“夏儿,你能过来玉清峰一趟吗?你师叔体内的灵力突然暴动了……”

裴安夏闻言心里咯噔一下,语气却还算平缓:“师父,徒儿虽然也担心师叔的状况,但如果连您都觉得问题棘手,就算是徒儿赶过去,恐怕也是无济于事,反倒还可能添乱。”

天衡长老嘴巴几度开合,最终还是决定将压?*?在心底的秘密如实告诉她:“有一件事情,为师原本是打算一直瞒着你的,但现在看起来终究是纸包不住火。”

有些话只要开个头,后面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其实,你长得和我过去的一个徒儿颇为相像,我当初之所以破例收你为徒,也有这个原因在其中。”

天衡长老的嗓音有些低沉,显得格外认真而严肃:“在这世间,没有谁应该被当作替代品,对此我必须向你致歉。”

“师父,你不用跟我道歉。”

裴安夏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时若非师父拯救我于水火,我还深陷在原生家庭的泥淖之中,甚至可能被迫嫁给王员外为妾。相比起这些,我对现今的生活已是非常满足。”

她随即调转话锋,问出自己内心的疑惑:“那位师姐又是为什么离开青云宗的呢?”

尽管事情已经过去许久,可再提起这件往事,天衡长老仍是难免叹息:“她堕入魔道了。”

不等裴安夏有所反应,天衡长老又接着往下说道:“你师叔那人外表看起来冷冰冰的,实则极为重感情,得知她叛逃的消息,仍不愿意放弃渡化她的可能性,最终在没有半点防备的情况下,被那妖女所重伤——”

亲耳听见师父给自己冠上妖女的称号,裴安夏长长的眼睫剧烈颤动着,罕见地流露出些许脆弱,但很快她便稳住情绪:“后来呢?”

“包庇魔族属于无法宽恕的重罪,即使我身为掌门,也不能徇私枉法,最后在长老会议的决议下,惩罚他进入思过崖自省五百年。”

天衡长老将事情的始末对她娓娓道来:“思过崖位于群山之中,是专门用来关押要犯的监狱,那里是仿造十八层地狱而建,犯罪者在里面会经历各种各样的酷刑,倘若心性不坚定,很容易道心损毁。”

说到这里,天衡长老慨然喟叹:“你师叔刚出关的时候,我曾经去探望过他,见他情绪尚算稳定,还以为他并没有受到那些刑罚的影响,结果……最糟糕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裴安夏光是听着他的描述,也能想像到江斯延这五百年来过得有多不容易,她不禁着急地询问道:“师叔现在状况如何?”

“他毕竟是大乘尊者,灵力暴动起来,谁也拦不住,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才会求助于你。”

天衡长老越说越沮丧,他身为师父,本该挺身站在最前面,保护自己的弟子,结果到头来还要拜托徒弟帮忙收拾烂摊子,简直是窝囊到了极点。

裴安夏不知道他内心的弯弯绕绕,没有丝毫停顿,立刻答应道:“师父等等我,我这就过去。”

切断传音以后,她脸上露出歉疚的表情,不敢抬头去看楼闻亭,害怕会从他的眼底看到失望的情绪。“今晚不能留下来陪你了,对不住。”

无论是出于感性,还是理性的考量,江斯延对她而言都更加重要。他不仅是她的任务目标,同时也是她辗转了无数个世界,都会反復爱上的人。

出乎裴安夏意料的是,楼闻亭并没有多说什么,很干脆地放开了手,好似他从来都没有抱过期待。

或许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他永远不会是裴安夏的第一选择,也随时都做好了退让的准备。

意识到这一点,裴安夏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她强迫自己压下多余的情绪,飞快转身离开。

待她走后,楼闻亭兀自走到梳妆镜前,对着镜子里面倒映出来的影子,状似自言自语地道:“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为了从我身边把她抢走,不惜使出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这样可真不像你——仙界鼎鼎大名的衢清仙尊。”

他话音落地的瞬间,诡异的事情突然毫无预兆地发生了,镜子中的那副面孔开始发生变化,渐渐浮现出另一张脸。

镜子的另一头,江斯延维持着盘膝打坐的姿势,勉强自己集中精神,不让体内的灵力四处乱窜。

听到楼闻亭的问话,江斯延抬起眼,眼神凌厉地扫过去,带着比霜雪还要凛冽的气势:“我警告过你,别靠近她。你本来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间,更不该妄想拥有不属于你的明月。”

楼闻亭伸手挠了挠耳朵,一副把他的话当作耳旁风的样子,“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还没有办法诞生于这世上。不过,既然我有幸获得生命,自然是得好好地活一场了。”

楼闻亭说着,嘴角勾起挑衅的弧度:“我自认处处都不比你差,不如我们就来赌赌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他声音压得很低,尾音近乎气音,简直是明晃晃地下了战帖。

江斯延眉头皱得死紧,灵力在五脏六腑中不断冲撞,令他浑身控制不住地紧绷:“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你会害了她的!”

楼闻亭抿着唇,似乎不愿意听他继续说下去,果断地出手打碎了面前半人多高的镜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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