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安没有多说,那颗子弹没有伤及要害,太巧了。
宋白初走入别墅,回了三楼主卧,开始脱婚服。
脱了霞帔,和马面裙,圆领袍的细带在身后,她怎么扣都扣不出来,手上突然传来冰凉的触感。
“我帮你。”
他气息落在她耳后,双手扣住她的手。
宋白初的手被握住,心尖微颤。
她说,“不用,我自己可以。”
他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你弄到什么时候?”
宋白初就把手松开了。
她看着摆在墙角的全身镜,镜子里沈砚安弯下背脊,目光专注地看着她后颈,修长的双手随之摆弄细带。
指尖时不时划过她的后颈肌肤,冰凉的。
她垂下眼帘,眼底落下一片暗影。
圆领袍终于被解开,从沈砚安的指尖滑落。
宋白初里面只有一件吊带裙。
她在镜中触及他的目光,总感觉她穿着贴身,随意站在他面前已经是不妥当的事了。
她轻声说,“你先出去。”
“帮我把带子解开。”
沈砚安目光从她脸上划过,背过身。
宋白初只好转身帮他,可他太高了。
她踮起脚尖,手才碰到他后颈的带子。
沈砚安站在那儿,没打算迁就她的身高,就听着她和细带较劲。
然后,听到她发出不开心的声音,“你坐下来。”
她不想弄又找不到理由。
沈砚安坐在铺着大红被褥的婚床边缘,微微低下头。
他从未向任何人低头。
宋白初站在沈砚安身前,伸手去解细带。
沈砚安的脸就在宋白初胸前,甜腻的气息弥漫他的鼻尖,还混着淡淡的血腥味。
带子很快被解开,她后退转身,去衣帽间拿衣服。
出来时,被沈砚安抱住了。
几个小时,他想了无数个办法留下她。
他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软语,“我们的念惜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