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出去。”
跟在他身边的内监率先行礼告退,其他人也听从赵檐的示意退下,带上了门。
赵檐饮了一口茶,面露一丝诧异道:
“不知二哥急着找我,有何大事?”
赵檀转头看向他,面色沉戾:
“你真的不知道?”
赵檐见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放下手中的茶碗,淡笑一声道:
“弟弟若有什么做得不周的,还请二哥明示。”
赵檀斜睨过来,开门见山道:
“姓吴的两兄妹,你藏哪里了?”
赵檐面露愕然,不解道:
“吴?什么姓吴的?二哥说的是谁?弟弟不知。”
赵檀见他一副故作无辜不解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一掌拍在桌上,怒道:
“不是你让人把他们从庐州接到京城的么?”
“还装什么糊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
夜色如墨,两匹快马飞驰在官道上,片刻后到达灵岩寺后的别苑门口。
两名身着曳撒的高个男子一跃下马,早有候守的羽林卫接过二人的缰绳将马匹牵去马棚。
一直守在门口处的紫电和青霜立即迎了上来,青霜眼尖,一下看到了为首的男子,衣袖和衣襟的前片沾了一些血迹,着急道:
“世子,您受伤了?”
晏时锦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眼,摆摆手:
“不是我的。”
紫电松了口气,又问道:
“到底是谁?如此胆大,竟敢跟世子您动手?”
晏时锦环顾了一圈四周,低声道:
“回去再说!”
几人行至值房,晏时锦将通州之行的见闻简明扼要地写了一封奏疏。
跟他同去的羽林卫统领谢绩,向紫电青霜二人,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这两日的行程。
紫电忿忿道:
“我猜,他们就是已经知晓了主子的身份,才狗急跳墙,意图谋害主子!”
谢绩摇了摇头,道:
“我倒不这么认为,他们恐怕只猜到我们是京城来的,而且是陛下的人,至于指挥使的具体身份,他们应该并不知晓。”
“这样的刺杀,多半有试探的成分。”
青霜细思片刻,也说道:
“不错,若是他们知道主子身份,就不会派几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饭桶来动手了!”
晏时锦搁下笔,将奏疏密封,交给青霜:
“明日一早,你亲自跑一趟,送到养心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