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笑着道,“这就是摩兰与缪萨吗?果然像埃德蒙说的那样,乖巧又漂亮。”
“感谢您的夸奖。”
摩兰表现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拘谨,向她问好。
冷着脸的魏尔伦站在身边,也被他抬手强硬压低脑袋,勉强行了个礼。
蓬特诺夫人笑了笑,又简单询问了下他们在来的时候有没有受委屈、是否有什么特殊的需求之类,兰波都逐一认真回答了,应对得无可挑剔。
大约是没听出什么问题,蓬特诺夫人便在最后叮嘱贝桑要好好关照他们,总算愿意放兰波与魏尔伦去休息了。
他们的宿舍被安排在三楼,是一个不算宽敞的二人间,摆放着两张床、两套小桌椅和一个双开门柜子,附带一个小小的盥洗室。
那个被司机拎走的手提袋也出现了,就放在其中一张木桌上。
兰波终于应付完将他们送到这里的贝桑·托比拉,此刻在房间内粗略扫视了一圈,先去将窗户关紧。
魏尔伦紧随其后进的宿舍,反手便带上门,落锁。
“有什么发现?”他轻声问兰波。
兰波打开行李,不出所料发现了那堆衣物被翻动过的痕迹——而他也确实只放了一些衣服与生活用品,对方没找到可疑点。
那些资料早就在刚下火车时,就被兰波假借上厕所的名义烧毁了。
很谨慎啊,这帮人。
是听命行事吗?还是他们都清楚传递情报这件事,且甘愿做帮凶?
兰波不太确定,但上面给他的任务要求是尽量活捉首脑,抓几个喽啰只会打草惊蛇。
“暂时没有,先睡吧。”
将衣服收进柜子里,兰波用极轻的声音开口说道,“明天再看。”
今晚接触的人太少,他暂时没找到怀疑目标。
蓬特诺夫人嫌疑最大,但也未必是她——身为院长,她早就被安全局调查过了,且是十分彻底的那种查法。
按照情报部那边的说法,除去账户上的异常资金流动外,他们甚至没能找到情报泄露的方式是什么。
“你今天做得很好,继续保持。”
兰波沉思片刻,先温和对魏尔伦今晚的表现夸奖道,没有错过对方眼底瞬间泛起的隐晦欣喜。
“等回去后,你可以从我这里得到一个奖励。”他继续说道。
“什么都可以?”
魏尔伦想了想,低声问他。
兰波轻轻点头,“只要我能做到。”
“好,这是你说的。”
有了兰波的许诺,魏尔伦十分高兴。
这里毕竟是敌人的地盘,他们不能聊太长时间,便在简单洗漱完后,各自躺床上睡了。
转天的晨曦时分,贝桑·托比拉就来敲门。
“早上好,贝桑阿姨……我们不小心睡过头了。”
等到她敲第二遍,摩兰才过来开门,身上仍旧穿着睡衣,说话的语速很慢,露出十分困倦的模样。
他身后的缪萨还躺在床上,用那床略泛黄的白色旧被子蒙着大半个脑袋,看起来压根不想起床。
窗外,升起的太阳才刚刚超过地平线。
“不要紧,你们昨天刚坐一整天的火车,肯定累坏了。”
贝桑·托比拉笑得亲切,但话语不容置疑。
“很抱歉,我的孩子们,晨祷是必须的,我们需要在一天的清晨向神洗涤自己的灵魂才行,”
——她一边说,一边轻轻拍了下摩兰的肩膀,催促他抓紧时间。
“快去吧,把你的弟弟也叫起来,还有很多家人在期待着见到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