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任县长之后,查过一次财政局的账,很乱,后面我想细查一下,但处处受限,压根没人听我的。”
财政局局长是周振邦的人。
或者说,双江县上下,除了张小凡,大大小小的县局级和副县级干部,都是周振邦的人。
张小凡悄悄往后挪了挪。
秦思明这个姿势太危险了——她俯身时领口微微敞开,从这个角度能看到若隐若现的沟壑。
更要命的是,她身上那股混合着茉莉与柑橘的香水味,正一个劲往他鼻子里钻。
“咚咚咚——!”
敲门声及时拯救了他。
秦茵端着餐盘推门而入:“聊这么久,先吃点夜宵。”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嘴角微微上扬。
餐盘里是两碗酒酿圆子,上面撒着金黄的桂花。
张小凡那碗盛得格外满。
“妈!”秦思明抗议道,“我的怎么这么少?”
“你最近减肥。”秦茵面不改色,转头对张小凡笑得慈爱,“小凡多吃点,工作这么辛苦。”
张小凡受宠若惊地接过碗。
秦茵站在一旁,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她今天穿了件墨绿色真丝旗袍,衬得肌肤如雪,完全看不出是五十多岁的人。
“阿姨您也吃?”张小凡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我吃过了。”秦茵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突然说,“你们这样坐在一起讨论工作,还挺有夫妻相的。”
“噗!”
秦思明一口酒酿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
张小凡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
他偷瞄秦思明,发现她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在灯光下像熟透的水蜜桃。
“妈!你胡说什么呢!”秦思明手忙脚乱地擦着溅到文件上的酒酿,牛仔短裤因为动作太大又往上窜了一截,露出更多雪白的大腿。
秦茵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小凡今晚就住这儿吧,客房都收拾好了。”
“不用了阿姨,”张小凡连忙起身,“我回酒店就行。”
只有保持一点儿距离感,才能更好的拿捏这对母女。
适当的远离才能长久。
秦思明突然抬头:“你还住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