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柔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苍济与沈潜两人,也默默地没有说话,生怕刺激到刚清醒的李拾虞。
捂着脑袋,摇了摇头,李拾虞才找回属于她自己的声音,“这蘑菇,不能吃。”
“没有毒,我看过了。”沈潜忍不住开口。
李拾虞的头很痛,但她还能保持清醒,“很难说,是不是用尸体作肥料养起来的,所以,不能吃。”
“啊?”星柔和沈潜同时震惊地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潜先一步把石板上的烤蘑菇兜起来,悉数扔到了河里,“这蝶妖也太变态了!”
疼痛渐渐减轻,李拾虞猝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的剑!”
“在你身后。”苍济盯着李拾虞,观察她的表情。
李拾虞回身摸到了剑,拿到身前,长舒了口气。
“李姑娘,这把剑,看起来很不错。”苍济装作无意提起。
李拾虞的手松了又握紧,把剑拿近了几寸,“还行。”
见她的反应明显不对劲,苍济追问道:“它叫什么名字呢?”
“没有名字,用着顺手罢了。”李拾虞看向他的目光里,多了几分警惕。
苍济惋惜地扬起一抹微笑,“良剑有灵,若是没有名字,倒是可惜了。”
李拾虞盯着身前的剑,看了一会儿,才又开口:“它以前是有名字的,不过我记不起来了。”
“姐姐,你这把剑是怎么得到的呀?以前,白姐姐不让我碰真剑,每次练功的时候,都是用的木头的。我也想要一把这样的剑,这样我就可以保护你们了!”
星柔心想,要是她也可以和坏人打上几个回合,那白姐姐她们可能就不会受那么多苦了。
几人都在等李拾虞讲这剑的过去,她却移开了视线,往火堆里填了几根枯枝,“若是遇到了好剑,我送你一把。”
“我们什么时候走啊?雾又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散掉。”沈潜的食指轻轻摩挲下巴,想不明白,“按理说,这树林里的蝶妖死了,奇怪的雾不应该再起才对。可是现在,这是什么原因呢?”
沈潜用脚踢了踢腿边的白雾,划出一道干净的弧线,却又很快被漂浮的雾填补。
“刚才那个人影,想是和死去的蝶妖有关系。这雾,应该也是他为了困住我们,才催出来的。等一会儿吧,待到午正,阳气最盛之时,我把雾吹散了,走出去就可以了。”苍济甩开折扇,悠闲地扇着身旁碍事的雾。
星柔不解,“那为什么不现在就吹散呀?我们来的时候,不就吹过一次吗?”
苍济粲然一笑,“有人需要得些教训,让他们先走一会儿吧。”
与来时不同,雾气并未往一处越聚越浓,只是均匀地飘在树林中,模糊了远处的小路和树木。
姚进通带着手下三人,还有蝶邬的尸体,在树林里走了将近半个时辰。
“邪门儿了,怎么还没有看到路!”姚进通恼羞成怒,对着眼前的雾挥舞长刀。
任铁杆和刘标对视一眼,犹犹豫豫,瑟缩着开口,“千户,不会真的像那个人说的一样,这林子有古怪吧?”
姚进通下意识打了个寒颤,随即抬起腿,冲着没在抬尸体的刘标上去就是一脚,“少自己吓自己!给老子在前面带路!”
刘标和任铁杆来回抢了小半天,他终于换下了任铁杆的位置,抬上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