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梧一愣:“那是啥时候?”
“不告诉你。”渊啸仰头亲林白梧的小脸儿,“带我去就同你讲。”
林白梧咯咯笑起来,抱着汉子的粗颈子:“可是我打头回瞧见你,心口子就跳得可厉害,想着这天底下咋会有这俊的汉子,就瞧上我了呢。”
渊啸心里头美滋滋的,嘴角咧到耳朵根,他的耳朵贴在林白梧胸脯子,哑声道:“那你给我听听,跳得多厉害。”
林白梧知道不能再耽搁,要么这汉子非得寻出千百种由头给他按在炕上。
其实他生子后的身子并不多好看,娃儿虽离了肚子,可腹部的软肉却没完全下去,厚实的裹着腰。
夜里头他不想人瞧见,被子捂得严实,却架不住汉子一寸寸的亲着他绵软的肚子,温柔道:“有啥好遮的,梧宝儿啥样我都欢喜。”
林白梧心口子的皱皱巴巴被这汉子轻易的抚平,他竟也觉得那软肉不多难看了。
不多会儿,外头传来一声清亮的唤——“白梧哥,你好了没?咱走吗?”
林白梧赶紧将渊啸的头推推开:“芷哥儿来寻我了,我得走了。”
渊啸瞧着林白梧欢喜的小脸儿,忍不住拉他进怀里,亲了亲:“早些回,我盼着你呢。”
“到晌午就回,要么小虎崽得闹人了。”
渊啸哼一声:“不管他俩。”
林白梧出了门儿,见郑芷正站在外头:“哎呀该我去寻你的,你等久了吧。”
“不久,你才出月子,咋好一个人走远路,我就来了。”郑芷将林白梧的衣裳整理好,环上他手臂,“阿娘没来,在村口子等。”
念着林白梧才出月子,三人走得可慢,到市集时候,赶集的村人已经很多了,人头攒动,叫卖声此起彼伏,很是热闹。
冯秋花瞧着要过年了,得给家里人各做身新衣裳,到卖布的摊子看花布,郑芷便拉着林白梧的手去买芝麻饼子。
俩人到饼摊子时,老头儿的贴饼子正出锅。
热腾腾的芝麻饼子飘着香,边上围着的半大孩子们等不及了,伸着小脏手、举着铜板板,要买贴饼子。
老头儿一手拿着铁钩子将饼子夹出来,一手用油纸包好,递到孩子们手里:“哎呦烫,小口着吃。”
孩子们手里钱少,多是几个分一张芝麻饼子,小脑瓜凑在一块,咧着嘴咬。
到林白梧这儿,老头儿笑着问:“来块儿饼子?”
林白梧点点头,这会儿没等郑芷掏铜板,先递了钱。
郑芷也不同他争,站在边上乖乖等饼子。
老头儿将饼子包好,笑着递过去,随口问了句:“咋没瞧见你家大狗子哟?”
林白梧一愣,没想着老头儿竟然还记得他,他抿嘴笑起来:“搁家呢,没牵出来。”
老头儿乐呵呵的道:“从没见过这壮的狗子,那大个爪子哟,走起路一摇一晃的好威风。”
林白梧笑眯着眼,想着他的大猫儿,是好威风。
俩人买好饼了,随处逛了逛。
郑芷口里咬着芝麻饼,腮帮子鼓鼓的:“我以为哥夫会跟来呢。”
林白梧也吃了口小饼,芝麻被铁炉火高温后,一股子油香:“不叫他跟着,那大个块头,多不自在。”
“我都惯了,上回他不也跟着的。”
林白梧一愣,砸吧砸吧嘴:“你都知道了呀?”
“打知道哥夫是白老虎,我就想到了。那会子,它成日里跟着你,别个摸它都可不情愿。”郑芷一手举着饼,一手摸小脸儿,“你捡了它,它认定了你,哎哟!天造地设嘛。”
林白梧羞得脸色通红,攥拳头轻轻捶郑芷:“就爱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