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外头蝉鸣声声。上河村虽地势高,又傍着山,可这时候,依旧热。
炕上两个却挨的可紧,林白梧的手臂搭在渊啸劲瘦的腰上,他一想到大夜里,脸颊就烫,指头尖也酥酥麻麻。
他刚想抽开手,渊啸的大手却将他的包住了,带着他的手往他腰上摸:“喜欢就多摸摸,我给你摸。”
说着他还挺了挺腰,隔着层布料,都能摸出分明的、结实匀称的肌肉。
林白梧捶他:“没个正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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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了一天,林白梧还是没舒坦,稍稍一动,就感觉腰背疼得厉害,可他不想歇了,说什么也得去学绣。
渊啸拦不住人,只好抱着他去。
到林绣娘家这条路,不长不远,可村人却多。
正是热的时候,又是农闲,许多人家天才亮,便到门口老树下纳凉。
蒲扇摇啊摇,和着蝉鸣,是夏日景。
人一多,林白梧就羞的厉害,他凑着渊啸的耳朵边:“放我下来嘛,我自己走。”
渊啸托着他屁股,沉着脸:“什么自己走!你屁股不疼了?”
还疼,可他这大一人儿了,出个门还要相公抱,被人瞧见了定笑话他。
果不其然,才到半路,就有纳凉的婆姨同他俩寒暄:“林家哥儿,又去学绣啊?”
林白梧的脸腾的红起来,窝渊啸颈子间,闷声闷气的应人。
渊啸的大手托着他的背,他一向不多和人说话,瞧林白梧羞的厉害,帮着解释:“累着了,我才抱着,平日里都是自己走。”
渊啸开口,婆姨明显一愣,这汉子平素里面色生冷,是不咋同人闲聊的,竟也为了自家夫郎,开了金口。
她摇着蒲扇,顺着他的话儿:“是、是,都自己走。”
林白梧更赧了,耳朵尖都红起来,他细手指环着渊啸的粗颈子,嚅嚅着:“都被人笑了。”
他的呼吸温温热热,毛茸茸的拂在渊啸颈侧,他勾唇笑起来,亲了亲他的小脸蛋:“没人笑。”
走了许久,快到林绣娘的住处,却在岔路口遇见两“熟人”——周云山的那个夫郎秦锦和他哥秦风,这一高一矮两个,手里拎着编筺,筺子里满满的野货,该是回娘家的。
渊啸瞧见这俩便心烦,他冷冷一瞥,手臂往上抬起,给怀里人抱抱紧。
这一颠,林白梧下意识偏开头,正与路边上的秦锦和秦风对了个正着,林白梧脸一红,又趴回了渊啸肩窝子里。
人已经走很远了,路边的秦风都还怔愣着。
秦锦着恼的推他,他才自怔愣里稍稍抽回了神。
只这一瞥,便叫秦风心口子砰砰砰的跳,他早见过林家这小哥儿,也知道他长得好,却不想他成亲嫁了人,竟是比之前还明丽,眼神流转间,兀自风情,忒勾人。
他的舌尖轻轻刮着牙齿,心里头起了迤逦的念头。
秦锦“啪”的扔下筺:“瞧瞧瞧就知道瞧!你和周云山一个狗德行,见着好看的就走不动道!”
秦风讪讪笑,弯腰拎起了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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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老虎:我俩皮实,你俩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