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起了大拇指,“真的,非常紧实。”
没忍住,我嘴贱道,“而且你没有色差。”
桀诺:“……”
桀诺大喊一声,“赛丽!”
“哈哈哈哈哈哈~!”
第二第三天,我们的行程同样满,喝过只有两人一起才能点单的果汁,看过地下宝石开采馆,去过这边最有名的历史遗迹,还去观了星。整整三十件事的旅行计划被我们圆满的完成了,桀诺说我的精力充沛到有些恐怖,我说你也是。
最后一站是伸手树。
其实只是生长在一座山顶的树罢了,树枝的形态就像一个伸出手的人,我们两个蹭蹭的爬上了树枝,一左一右的坐在上面看城市的夜景。
坐了一会儿,我歪过身子靠在了树干上,桀诺也懒散的半躺在自然弯曲的树枝上,我们两个谁也没说话,气氛安详宁静。
我又把我爸拿出来一点儿,撒了下去。
桀诺和我一起看我爸的骨灰随风而去,他没说话,大概也是不知道说什么,他不是个擅长安慰的人。
待我爸走远了后,他莫名变得有些低落,我问他,“怎么了?”
桀诺伸了个懒腰,“没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只是明天就要工作了,感觉有些烦而已,很正常的工作综合征啦。”
我问,“你要杀谁?”
这个话题是可以聊的吗?
桀诺猛地坐直了身,“我知道他的照片和身份,但是他人在哪里还需要我自己去找,所以要花上两三天。”说着他看了一眼天色,“预报说这两天都会下雨,真讨厌啊。”
杀手不能打伞,下雨会洗涮痕迹,也会更容易留下痕迹。
我问,“杀一个人的报酬是多少啊。”
桀诺枕着手臂看向我,“如果你想杀谁的话,我可以打白工哦。”
他下意识回避了我的问题。
我靠在树干上仰头望着这棵常青树,过了半晌说道,“反正非常高就对了。”
桀诺漫不经心的,“嗯?”
我:“报酬不高的话,谁会去做这种亡命之徒。”
他的瞳孔瞬间缩小,眸底变得很暗,停顿了一下才意味不明的喃道,“亡命之徒?”
我说的话刺激到他了吗?不过无所谓,我并不在意。
我继续说,“你们家世代都做杀手,还研究出了独一套的杀人技巧,发展成了行业顶尖,报酬肯定也是最高的,这样传下去,揍敌客几乎要成为某种传统和荣耀了吧。”
“传统?……荣耀?”
他用不可思议的语气呢喃。
我说:“任何能出名的流派,都是抱着把这种东西传承下去的责任感和虚荣心的,不能让它失落,不能让它受辱,就算你主观上不在乎这些,但身份已经摆在了那里,不学就不能强得独一无二,不强就不能在世仇纠纷中保住重要的东西。”
桀诺撇了下嘴,“那种东西……无所谓。”
我眨眨眼。
桀诺说,“出生在这种家族,又不是我能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