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千万不要逞强啊……”魏彧叹气说道,连忙跟上谢同裳的身影。
他就知道,谢同裳肯定不会听他的,一直都是这样……
不料二人还未朝着前方走出几步,整座文王府中顿时妖风四起,将无数纸人掀飞,整座城中红光大盛,一副妖异之象!
“这府中竟真藏着什么妖邪之物?”谢同裳蹙眉一个箭步上前,将长剑插在一戳散落在地的石板间,才不至于被这妖风卷走,魏彧连忙同她一起依靠着石板抵抗这强烈的妖风。
这满城的纸人就已足够让人发憷,不曾想竟还会有妖邪之物在人间横行,还将整座城池都控制在手中?
可大临分明将禁灵阵遍布整个人间,这文王城中之事,那高高在上的天子当真分毫不知吗?
“这地方藏身倒是不错。”
一道妇人的话声在谢同裳背后想起,让她脑中思绪一断,瞳孔中猛然震颤!
连忙回头,只见个一身白衣的老媪怀中抱着盏冒着幽幽火光的烛台笑眯眯地看着她与魏彧。
烛火将这老媪的面上的褶子照得愈发分明,但她的眸中却一片混沌与黑暗之色,让人不寒而栗。
“你是何人!”谢同裳厉声质问道,但妖风强劲,她本要将长剑从石板中抽出的动作顿住。
此地的纸人都已被妖风给卷走,竟还有人可以稳当当站在原地,朝着她们悠闲地开口。
这个老媪究竟是什么身份?
“莫慌,我可以帮你们不被这妖风卷走。”
听到此言,谢同裳心中轻颤,莫非她也是来此地探查这里的妖邪之物吗?
“我不会伤害你们的。”老媪将怀中的烛台放下,缓步走到谢同裳身边。
她伸出满是僵节与褶皱的手来,轻轻附在石板上,一道氤氲灵力顿时从石板上升腾而起,将三人的身影包裹起来。
“莫非阁下是仙山的仙人?”谢同裳立时察觉到这灵气的神奇之处,这般模样浑然不似灵阵效用,恐怕是修仙之人的手笔了。
“不错。”那老媪勾唇一笑,面上的褶子跟随着她的表情一抖。
“前辈可知,这王府中是何种妖物作祟?”谢同裳站起身来,将长剑握在手中,双手交叠朝着老媪一拜。
恐怕此时最了解这王府中情形的人,便是这位老媪。
“文王府已完全成为此地魔物的坟冢,你们几个凡人来这里干什么?”老媪缓缓蹲下身,坐在石板一旁,眺望着远处天边泛起的红光。
“同我们随行的两个同伴在王府中走失,我们是前来寻她们的。”谢同裳将心头的期盼压下来,这老媪所言之意,莫非是不愿同她们讲述王府中的异样?
“小丫头,你们来这里寻人,只怕是连自己的小命都守不住。”老媪听到谢同裳所言,竟耸肩笑出声来。
“这里已经是座空城许久,我来这里也不过半年,一直在等今日众纸人祭拜之机。”她的目光始终落在远处的红光上,缓缓开口道:“曾有一位仙人的心魔被封禁于这王府中,却不料这魔物却愈发强盛,竟开始在城中兴风作浪,谋害城中百姓。”
“城中的这位文王爷实在是忍受不下去,弃城而逃,害得这满城百姓都被心魔变成纸人。”
“这心魔宿主同文王殿下莫非有什么牵连?”谢同裳试探地问道,脑中不停翻找着与文王有关的记忆。
她不记得有什么传言说文王与仙人有关联,莫非是文王有意将消息隐瞒起来?
老媪目光闪烁,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心魔可是文王心头要紧的人。”
心头要紧之人?莫非是他的爱人?
“前辈可知这心魔身份?该如何对付?”谢同裳继续问道,心中疑虑不断。
“这心魔被封时的身份,乃是文王之女,一个名唤玉京的小丫头。至于对付她的法子,我还在找呢。”老媪站起身来,此时天边的红光已经开始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