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伍文学

第6章 错误的日常（第2页）

苏老师的教诲和现实世界的规则在激烈地交战。

最终，对现实世界的恐惧战胜了对“真理”的坚持。

我trembling地、屈辱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当我站直身体的那一刻，一股强烈的、源于灵魂深处的“错误感”和“羞耻感”席卷了我，比当众脱光衣服还要强烈一万倍！

“我……我……”我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与此同时，那只该死的“蝴蝶”，仿佛是在惩罚我的“背叛”，忽然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狂暴的频率扇动起翅膀！

一股无比强大的快感，毫无预兆地炸开，瞬间冲垮了我所有的意志力！

“啊——！”

我没能忍住。一声短促而又怪异的、混合着痛苦和极乐的呻吟，不受控制地从我喉咙深处溢了出来。

我的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身体因为那突如其来的、被严令禁止的“高潮”而剧烈地抽搐着。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老师惊愕地站在讲台上，手里的粉笔都忘了放下。

我……我做了什么？

我瘫在冰冷的地板上，意识在一瞬间的空白后，被无边无际的恐惧和罪恶感所吞噬。

我高潮了。

我未经允许，私自高潮了。

我偷窃了……我偷窃了本该属于主人的东西！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错！

“同学！你没事吧？！”老师和几个同学围了上来，有人甚至拿出了手机准备叫救护车。

他们的关心在我看来，是那么的刺耳。我什么也听不见，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背叛了主人！我弄脏了自己！我罪该万死！

我推开伸过来扶我的手，像一头发疯的野兽，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不顾一切地冲出了教室。

我不在乎掉在地上的书本，不在乎身后传来的惊呼和议论，我只有一个目的地——我要去忏悔！

我要去赎罪！

我一路狂奔，来到了那片熟悉的小树林。

这一次，我没有任何犹豫。

我疯狂地撕扯着身上那件象征着我“罪行”的白色T恤，脱光了我所有的衣物，将它们狠狠地扔在地上，仿佛在丢弃什么肮脏的垃圾。

然后，我重重地跪在地上，坚硬的石子刺痛了我的膝盖，但我却感到了快意。这是惩罚，是我应得的！

我以最卑微的姿态趴下，额头用力地磕在地面上，一次，两次，三次……直到磕出了血。

我用哭喊的声音，向着空无一人的树林忏悔：“主人！我错了！我错了！我偷了您的东西！我该死！请您惩罚我！请您原谅我！”

我不知道我哭了多久，喊了多久。直到我的嗓子嘶哑，眼泪流干。

我没有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我冲出教学楼的那一刻起，就一直不远不近地跟随着我。

苏老师就站在不远处的大树后，静静地看着我。他的脸上没有愤怒，也没有失望。

只有一种……看到了最想看到的、最完美的结果的，深沉的、冰冷的满意。

我的崩溃，我的忏悔，我的自我惩罚……这一切，都完美地印证了他的“教导”是多么的成功。

在他眼里，我这副狼狈不堪、精神失常的样子，才是最“正确”、最“美丽”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