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温柔做钝刀,一点点挖开他旧伤。
她说得对。
她早已不需要他的原谅。
她只要他永远忘不掉她。
林晚晚站在厨房,水壶刚响起,她没有去管,灯光落在她肩头,她低头在便签纸上写了一行字:
【你那件风衣领口有点松,我拿去改好了,明天放你门口的柜子里,尺寸没变,只是缝了内里!】
写完后,她折好,像每一次一样,夹进了一本他以前最爱读的书里—《遥远的救赎》。
那本书是他以前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最常看的,每一次翻到最后几页,就会睡着。
她从来不理解这书好看在哪里,她嫌书里的人太冷,情绪压得太深。
可现在她明白了。
她也变得像书里的人了。
不说,不哭,不吵。
只留线索。
她就像那个结尾被放逐的女人,离开之前把所有的钥匙和书信藏在屋里任何一处不起眼的角落。
等那个男人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她无处不在。
她现在,不再是那个“在你身边”的林晚晚。
她是那个“躲在你生活各处”的林晚晚。
你不找她,她不出现。
但你只要手一伸,总能摸到她留下的影子。
她站在厨房等水温降下来时,收到谢淮舟的消息。
那句简单的:【那枚胸针。。。。。。你从哪里找到的?】
她没有立刻回。
她知道他已经开始不安。
她要他再熬一会儿。
她让他自己去回忆。
让他在“她是不是还在意我”与“她是不是彻底放下了”之间反复拉扯。
她不是故意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