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会死!”
“我会活着!”
“带着她的影子活着!”
“她以为她赢了!”
“可她不知道,我已经在想—怎么在带着她的同时,把她一寸一寸割出去!”
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前,谢淮舟坐在单人沙发里,外套脱在一边,白色衬衫袖子挽起,手里还捏着那瓶未喝完的水。
落地窗外是陌生城市的高楼夜景,灯光像一片片漂浮的碎片,映进他眼里,却照不亮他沉沉的眉心。
他已经三次把手机打开又锁屏,每一次都停在林晚晚的聊天窗口前,却什么都没发出去。
她自从昨晚那条关于胸针的消息后,依旧没有再说一句话。
像是收了线的钓手,把鱼饵丢进海里就走了,不催不问不拉扯,只坐在某个看不见的岸边,等他自己上钩。
他当然知道她在等。
她用了一整套“缺席式困扰”的方式在折他。
她知道怎么让他心烦,知道怎么让他自己补全她没说完的话,知道怎么在他情绪最容易滑动的时刻,只留一点点空白,让他自己陷进去。
他不是林晚晚的对手。
不是在情感这件事上。
她可以爱得没有分寸,也可以恨得没有回头。
而他始终都在衡量、在计算,在维持那个“我不动,就不会被伤害”的姿态。
可他太清楚了—她早就不在乎有没有结果了。
她现在每一个靠近,都是冲着“留下印记”去的。
她不是要复合,不是要他回头,更不是想要所谓原谅。
她只是要他再也别忘了她。
谢淮舟靠着沙发,闭上眼。
耳边安静得只有空调运作的微弱声响。
他的脑子却不肯安静下来。
他想起她刚刚红起来的那年冬天,平台安排她出席一次商业路演活动,她发着高烧,前一晚还通宵拍广告,他怕她撑不住,执意陪她去。
她那时候不耐烦,口气又冷又冲。
“你能不能别管我?我没时间哄你,你自己搞清楚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