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回到安宁宗,皎巍还在学怎么做,但一直做不好。
刚登上凤尊之位时,他也曾来过的。
只是物是人非,随着殷州势力渐微,这家店早已易了主,鲜肉汤包和凉拌苦瓜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味道。
“嗯,我来过。”
临夏只是莞尔一笑,嘴巴里塞着鼓鼓囊囊地道:
“虽然你灵力尚未完全恢复,但你能化成……这个样子,灵力应当不算低。天地间来去自如,也是十分容易的吧。”
“嗯。”皎巍看着临夏,竟也不觉会心一笑。
人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妖也一样。
皎巍觉得自己是恨她的,恨了几百年。
但眼前的场景,他也想了几百年,梦了几百年。
上一世他曾无数次想过,只要临夏不再协助妖王,他可以不计前嫌。
只要临夏还能像从前那般,温柔地看他一眼,他就马上把人抢回来。
只要……只要临夏说她爱自己,他就可以为她死。
可最后,他什么都没有等到。
临夏死了,临夏的死仿佛带走了他所有的快乐,等待他的只有漫长的黑夜和无尽的恨。
现下但看着眼前之人,他好像突然忘记了自己为什么恨。
临夏跟他一样,一出生便成了孤儿,许多艰难的时刻,都是自己咬着牙扛下来的。
两股矛盾的力量在胸中打架,皎巍顿觉焦躁难耐。
“小二,来两坛酒!”
临夏:“……”
临夏是把皎巍扛回去的,准确地说是连拖带拽。
“不能喝就别喝,还没我能喝呢!”
皎巍一只胳膊搭在临夏肩上,一大半身子都压了下来。
他比临夏身量高很多,临夏将灵力汇聚于脚底,让两个人不至于摔倒。
“临夏……”
“嗯?你还好意思叫我。”
“临夏!”
”嗯!怎么了?”临夏边吃力地拖着皎巍整沉重的身躯,边应道。
恍然间,他听见皎巍嘟嘟囔囔地说:
“不要离开我……”
临夏稍稍一怔,道:“嗯,不离开,我不是在这儿吗。”
这句话似是刺激到了皎巍,搭在临夏肩上的手臂搂得更紧了,头也不自觉靠了下来。
发丝拂过临夏的脖颈和脸颊,挠得她身上痒痒的。
“焦尾,你起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