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救治及时,庸夫人已无大碍。”
听到临烟如是说,加上皎巍漆黑的瞳孔渐渐有了亮色,临夏松了口气。
“临夏,没事了是吗?没事了。”
临夏?第一次听皎巍直呼她的名字,临夏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
那感觉稍纵即逝,临夏应道:
“嗯,没事了,庸夫人呼吸已然平稳,把她抱到榻上吧。”
皎巍抱着庸夫人,缓缓起身。
临夏在一旁护着,生怕皎巍没缓过劲来将人摔了。
“师姐,庸夫人醒了,让她喝口水吧。”
听临烟如是说,临夏这才瞧见,庸夫人眼睛微微张合,看着将她扶上榻的二人。
临夏接过临烟递来的水,将庸夫人轻轻扶起,把水送入她的口中。
“咳,咳……你们何苦救我,我早已不想活了。”庸夫人说着,泪水从她脸上滑落,落在衣襟上。
“不过是重燃希望,接着坠入更为深不见底的失望罢了。那种感觉,我一次也承受不了了。何苦救我呢……”
“庸夫人,你的苦,我们明白。“
临夏轻轻拍了拍庸夫人的手,道:”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查明真相。”
看着庸夫人痛苦的样子,临夏也觉得心揪作一团。
若不是听庸世才讲起,没人会将眼前的妇人,跟盛京那极为美貌高贵、人人赞叹的女子联系在一起。
“你们怎会明白,我经历的,远比你们想象得要多得多。只是,我不愿提起,也不会提起。我只希望那些腌臢的陈年往事,随我一起去了。”
庸夫人泪如决堤,甚至不觉抽泣起来。
“庸夫人,若你信我们,能否将实情告知,或许能解开你的心结。我们本是来助你的,不会将你的任何事告知旁人。”临夏道。
见庸夫人仍有疑虑,临烟道:
“夫人,若你不便开口,在下精于造境之术。我可一人探入你的神识之中。如此,所见所闻,不会有任何偏颇,你也不必再一次揭开伤疤。这样,或许你能好受一些。”
庸夫人迟疑了一下,问道:
“我该怎么做?”
“你只需闭上眼,睡一觉,我便可以知晓你想让我们知晓的一切。”
庸夫人:“这……所有的前尘过往,都可以看到吗?”
临烟:“不,所见回忆的多少,由你把握。我只能看到你想让我们看到的记忆,而且是真实的,毫无粉饰的记忆。”
临烟眼神真挚,如潭水般清澈无暇。
庸夫人只对上一眼,便轻轻擦了擦眼泪,道:
“好,我相信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