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皎巍眼睛更红了。
“欸,你哭什么阿?”见皎巍一脸要哭的样子,临夏一时有些不忍,语气也稍稍缓和,伸手就要去替皎巍擦泪。
皎巍往后一闪,用摸鼻子的手背挡住临夏,声音顿时冰冷:“不用。”
临夏有些恍惚,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皎巍似乎不喜他人触碰。
还是……不喜让自己触碰呢?
临夏收回手,道:“好了,要不是你吓我,我怎会拍你脸上。”
皎巍自己揩了揩眼角的泪痕,语调恢复到像刚才一般的委屈,可怜道:
“我无意让主人受惊,只是想跟主人说说话。”
说话?说话需要凑到别人耳边吗,还在最紧要的关头突然来那么一句?
“主人不问我刚才去做什么了吗?”
皎巍刚擦完眼泪,这会儿嘴角又上扬起来。
心中只觉,提上一世没白来,至少这次不用多浪费时间在无意义的调查上。
那他和临夏……他和这师姐妹二人就有更多师姐游一游盛京。
看着皎巍又哭又笑的样子,临夏只觉这人刚才去吃药了,而且一定吃错了……问道:
“做什么了?”
皎巍侧过身,朝另一间偏房瞧了一眼。
“那儿,我刚才去打探消息了。”
顺着皎巍的目光看去。
可能长年无人居住,年久失修,那偏房房门虽落了锁,但被推开了一条缝。
约莫三个女子歪斜着脑袋,从上到下排成一排,趴在门缝上好奇地望着这边的三人。
“你可打探出什么?”临夏收回视线,问道。
“嗯,她们也向送饭的小厮打听的。”
皎巍指了指身边这间房:“这里只有这一个女人,听说她昨夜疯的最为厉害,也是最晚被控制住的。”
临夏:“那……其他人呢?”
皎巍:“其他人病症较轻,今天都已经没事了,而这个女人从寅时就吵吵嚷嚷,摔摔打打,把她们都吵醒了。”
“嗯……”临夏垂下眼,似是仍有疑惑。
“她们知道其中缘由。”见临夏没再问,皎巍开口道。
“什么?”临夏感到有些吃惊,语气疑惑。
不是疑惑缘由为何,而是惊讶皎巍竟猜中了她的疑问。
“其他人发病只有一天,而这女人每次都会发病两三天甚至更久。而且其他人来庸府之后的几个月,都没有再发病,而她呢,每个月的初一十五照常发病。”
“怎会如此?”临夏问道。
“而且她发病时的症状正是发疯,所以其他人都没有当回事。”皎巍继续道。